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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稍微提高音量：“谢谢大家，心意领了，东西我先拿着……”
林砚秋对某些贡品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对那根最先进献的羽毛笔，他多看了几眼。
对于一个看起来特别憨态可掬的部门吉祥物——绒布小狗，他甚至用鼻子凑近闻了闻。
而对那些进献了合心意贡品，或者表现得特别激动又克制的员工。
林砚秋会抬起他尊贵的爪子，极其短暂地、用肉垫最柔软的部分，碰一下对方急忙伸出的指尖。
每一次“御前握手”，都会引发一小片极力压抑着的、兴奋至极的低呼和羡慕的叹息。
“妈妈，它碰我了，它碰我了！”
“天啊手感肯定很好，羡慕......”
“好乖啊，穿着龙袍也太可爱了叭！”
“不愧是谢总的猫，这气质绝了。”
消息像野火一样燎过整个楼层，甚至通过内部通讯工具蔓延到其他部门。
越来越多的人假装经过、借口送文件，跑来一睹“猫皇帝”的真容。
设计部、市场部、行政部……
林砚秋的巡游路线变得热闹非凡，却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充满兴奋与克制的秩序。
手机摄像头闪烁不停，私人群里的照片和视频以爆炸的速度传播着。
“这形象，这反差萌，这话题度！”广告部的一个小组长激动地抓着同事的胳膊，眼睛放光，“下次我们那个高端宠物线新品代言，概念就有了啊！”
另一个设计接口说，“周边绝对要做联名，龙袍猫猫盲盒，肯定卖爆！”
“要不要……先去请示一下谢总？”有人稍微冷静一点。
一直默默跟随、耳朵却竖得老高的林野低声插话。
他示意了一下正用爪子扒拉着一个新收到的激光笔玩具的林砚秋，“大家的反馈，我会汇总报告。”
当林砚秋出现在门口时，不知是谁带头先小声鼓了下掌，随即引来一片压抑着的欢快笑声和更加热烈的目光。
一个穿着时髦、看起来就很有想法的男Alpha员工快步上前。
他没有拿出食物或小玩意，而是迅速用手机调出一个设计草图，屏幕几乎要凑到林砚秋眼前——
当然，保持着一个尊敬的距离。
“陛下您看。”男Alpha语气兴奋，“这是我们下个季度推广案的萌宠形象概念，您觉得这个线条怎么样？配色是不是再华丽点更好？”
林砚秋居然真的像是听懂了般，歪着戴着王冠的小脑袋。
他异色瞳孔认真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然后伸出爪子，不是去碰手机，而是轻轻拍了拍那名男Alpha的手腕。
“嗷，陛下认可了！”男Alpha差点跳起来，激动地看向周围的同事，“看到没，陛下说可以！”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附和。
“明明陛下是说我方案做得不错。”另一个员工笑着起哄。
“得了吧，陛下明明是看我今天穿的衬衫颜色顺眼。”
林野跟在后面，一边收着市场部员工进贡的、包装精美的猫条，一边默默记下这些兴奋的讨论。
林砚秋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并没有在某个区域停留过久，总是恰到好处地接受一部分“进贡”，进行短暂的“互动”，然后便在林野的引导下，迈着优雅的步伐前往下一站。
他的尾巴始终高高翘起，尾尖悠闲地小幅摆动，仿佛在向他的“臣民”们挥手致意。
直到感觉有些口渴。
林砚秋才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林野，轻轻叫了一声：“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