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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后续事宜交由天师府协调的特殊部门处理,青云观众人带着更深的疑虑返回观中。那本被焚毁的《地阙杂录》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暗示着“地灵会”所图甚大,且与古代禁忌紧密相连。
“他们需要特定的知识,来完成某个仪式或完善那个覆盖范围极广的邪阵。”严若菲在前殿中踱步,语气笃定,“古籍修复中心只是目标之一,类似《地阙杂录》这样的禁书,未必只有一本存世。”
青玄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题是,这类书籍大多散佚,或藏于私人手中,或沉睡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我们如何追查?”
一直沉默的南往道人忽然开口:“书有灵,字含炁。尤其是记载了禁忌知识的古籍,其本身便会与相关的能量、因果产生微弱联系。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已经被‘地灵会’接触过,或正在被他们寻找的‘书’本身入手。”
玄素闻言,若有所思:“南往道长的意思是…追踪‘字灵’或‘书炁’?此法古已有之,但对施术者要求极高,且需明确的引子。”
“引子…”严若菲停下脚步,看向青玄,“图书馆那本《地阙杂录》虽已焚毁,但其残存的灰烬或气息,天师府那边是否留有样本?”
青玄立刻联系,片刻后,他拿着一个特制的密封琉璃瓶回来,瓶底有少许黑灰。“拿到了,这是现场收集的部分纸灰,蕴含极强的怨念与邪气。”
“有此为引,或可一试。”严若菲接过琉璃瓶,目光扫过众人,“此法需合力施为。大师兄,你以 ‘奇门遁甲’ 布 ‘寻踪觅迹阵’ ,锁定气息流转之机。青玄,你辅以 ‘六爻金钱课’ ,为阵法指引大致方位吉凶。明月,你以月华之力净化引子中的狂暴怨念,只保留其最本源的‘书炁’特性,防止追踪过程被邪气反噬。南往,你剑心通明,神识最强,由你主导神念,循着阵法指引,感应与之同源的气息所在。”
分工明确,众人立刻行动。
玄素在殿中央铺开一张巨大的黄布,以朱砂迅速绘制出复杂的奇门格局,八门九星,流转生克。青玄在阵眼处掷钱起卦,卦象融入阵法,使得那黄布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气息流转,指向莫测。
明月小心翼翼地捧着琉璃瓶,月白色光华温柔地渗透进去,瓶中的黑灰不再散发戾气,反而浮现出一种极其古老、晦涩的“知识”本身特有的微光。
严若菲将开元镜悬于阵法上空,星辉洒落,稳定着整个阵法空间,增强感应精度。
“可以开始了。”严若菲看向南往道人。
南往道人颔首,于阵眼处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他剑意沉静,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触角,缓缓探出,与阵法中流转的气息、与那被明月净化后的“书炁”引子连接在一起。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神念仿佛融入了一条无形的、由无数信息和能量构成的河流。无数模糊的影像、断续的低语、各种阴暗或玄奥的气息片段从感知中掠过。
他紧守心神,全力捕捉着与那《地阙杂录》本源“书炁”最为接近的几处波动。
一处在北方,气息古老而森严,似乎藏于某座博物馆的密室;
一处在东南,气息驳杂而隐晦,仿佛流落于某个古玩黑市的角落;
还有一处…最为微弱,但也最为诡异,其方位飘忽不定,时而指向西南,时而仿佛就在…脚下?而且这股气息,带着一种活物般的“移动”感!
南往道人猛地睁开眼,神识回归。
“如何?”严若菲立刻问道。
“有三处感应。”南往道人快速将情况说明,“博物馆与古玩市场两处相对明确,但第三处…方位诡异,似乎在移动,难以锁定精确位置。”
“移动?”玄素皱眉,“莫非…书在某人身上?或者,如同上次推测,存在于某个‘移动的空间’内?”
“先去明确的两处。”严若菲决断,“阻止‘地灵会’获得更多禁忌知识是关键。青玄、白芷、明月,你们去古玩市场,那里龙蛇混杂,白芷的医术和明月的净化或能应对突发状况,青玄负责交涉和定位。大师兄,赤练,你们随我与南往去博物馆,那里规矩森严,需更谨慎,必要时或需强行突破。”
赤练一听有架打(可能),立刻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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