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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军在五仙堂的“实习”生活正式开始。这小子虽然嘴上偶尔还是把不住门,但在田爽的严厉管束和堂口肃穆氛围的熏陶下,倒也收敛了不少。他天生灵觉通透,学东西极快,对各种规矩、禁忌一点就透,更是对众仙家的本事充满了好奇与向往,整日里围着黄三、灰无影他们转,倒也打听到了不少修行界的趣闻轶事。
田爽有意磨炼他,除了让他背诵堂规、熟悉香火仪轨外,也让他帮忙整理一些来自民间的求助信息,学着初步筛选和判断。
这日,马小军正对着电脑筛选邮件,忽然“咦”了一声,招呼田爽:“表叔,您来看看这个,感觉有点邪性!”
田爽灵体飘然而至,看向屏幕。这是一封来自本省一个偏远山村的求助信,署名是村里的老文书。信中说,村里一座废弃多年的地主老宅,近半个月来,每到深夜子时,便会传出阵阵诡异的敲锣声,时急时缓,如同旧时更夫打更,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寒意。起初村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但组织青壮进去探查,却一无所获,连锣的影子都没见到。而进去过的人,回来后或多或少都生了场病,精神萎靡,说是总做噩梦,梦见穿着清朝衣服的人影在眼前晃悠。
更诡异的是,村里几个体弱的老人和孩子,在听到那锣声后,竟然开始出现梦游、胡言乱语的症状,说的都是一些“老爷升堂”、“闲人回避”之类的陈年旧话。村里人心惶惶,都传说那老宅里闹鬼,是以前死在地主家的冤魂作祟。
“敲锣?清朝衣服?老爷升堂?”马小军摸着下巴,眼睛放光,“表叔,这听起来像是‘阴锣巡更’啊!我前两天刚听黄三哥讲过,有些年代久远、死过人的深宅大院,残留的旧时规矩和执念不散,遇到特定时辰或气场,就会显化出来,这锣声可能就是以前家丁巡夜打更的执念所化!”
田爽有些意外地看了马小军一眼,这小子理论联系实际倒是挺快。他仔细感应了一下那封求助信上附带的地址和粗略描述,确实能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但跨越了漫长岁月的阴浊执念,透过网络信息传递过来。
“判断得不错。”田爽点了点头,“这类执念形成的‘阴锣’,本身或许并无主动害人之心,但其蕴含的旧时阴气和规则力量,会对阳气弱、心神不宁的人产生侵蚀,导致他们魂魄不稳,出现各种症状。若放任不管,执念吸收活人散逸的魂气,可能会逐渐壮大,甚至衍生出更麻烦的东西。”
他沉吟片刻,觉得这正是一个磨炼马小军的好机会。事件本身听起来不算特别凶险,更多是需要耐心和技巧去化解执念,很适合让马小军这种灵觉通透的新手去感受和尝试。
“小军,这次由你主事,我带白圆和灰八从旁协助,你看如何?”田爽说道。
马小军先是一愣,随即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但马上又强自镇定,拍着胸脯保证:“表叔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给咱五仙堂丢人!”他摩拳擦掌,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各种从黄三、灰无影那里听来的应对之法了。
田爽看他这劲头,心中暗笑,但也提醒道:“莫要大意。执念无形无质,寻常物理手段难以奏效,需以心意沟通,或以安魂净化之法徐徐图之。到了地方,多看,多听,多感应,少逞强。”
“明白!”马小军连连点头。
事不宜迟,田爽向李默报备后,便带着马小军、白圆和灰八出发了。为了照顾马小军这个“凡人”,他们选择了驾车前往。开的是五仙堂名下产业提供的一辆黑色SUV,由马小军担任司机——这小子别的不说,开车技术倒是溜得很,嘴里的段子随着车载音乐一路就没停过,让习惯了清净的田爽和白圆、灰八颇感“折磨”。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那个位于山坳里的小村落。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依山而建,青石板路蜿蜒其间,显得古朴而宁静,但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气息。
老文书是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早已在村口等候多时。见到从车上下来的马小军(田爽等已隐匿身形),连忙迎了上来。
“您就是省城五仙堂来的马先生吧?一路辛苦了!”老文书握着马小军的手,激动地说道。
马小军此刻倒是端起了架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道:“老人家不必客气,除魔卫道,济世安民,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带我们去那老宅看看吧。”
老文书连连称是,引着他们往村子深处走去。路上,马小军仔细询问了那锣声出现的规律、进去探查之人的具体症状、以及老宅的历史。
老宅位于村子最东头,背靠着一片茂密的竹林,远远望去,青砖黑瓦,高墙深院,虽然破败,但仍能看出当年的气派。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两扇朱漆剥落的大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早已锈蚀的铁锁。一股陈腐、阴湿的气息从宅院内散发出来。
“就是这里了。”老文书指着老宅,脸上露出惧色,“那锣声,每天子时准点响起,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灰八翕动着鼻子,低声道:“田掌堂,宅子里阴气很重,还混杂着一种…陈旧的‘规矩’之力,确实像是某种固化的执念场。”
白圆也感应了一下:“有微弱的魂力波动,但很散乱,不像是完整的魂魄,更像是无数破碎意念的聚合。”
田爽的鬼仙灵体对这类气息更为敏感,他点了点头:“年代久远,执念已与这宅院的地脉、砖石一定程度上融合了。强行驱散恐损及地脉,需找到执念的核心,或与之沟通,或设法‘满足’其规则,让其自然消散。”
马小军听得认真,心中默默记下。他绕着老宅外围走了一圈,凭借他那通透的灵觉,能隐约“听”到宅院深处传来的、无数细碎的低语和叹息,仿佛无数被时光遗忘的灵魂在窃窃私语。
“老人家,这宅子以前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可曾出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动用过私刑?或者有什么严格的宵禁、巡夜规矩?”马小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