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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那批灵晶，今晚送您灵府？”
“送柳娘的灵植坊。”沈夜道，“让她掺进灵晶行的流水里，洗白了再用。”
柳娘掌管灵植坊与灵贷生意，最擅长处理这类“灰色收入”。
“属下明白！”张清应下，又道：“叶次长那边，我会盯着，不让他查木玄。”
“嗯。”沈夜点头，“玄天宫检察司的进度也盯紧点，看何时公诉夜影。”
与此同时，玄天宫检察司的玄铁牢内，木子纯身着月白灵丝袍，袍料贴合身躯，勾勒出丰腴的曲线。
她生着一张稚气未脱的童颜，眉梢却带着检察使的严肃，腰间悬着玄铁检察玉牌，正对着夜影宣读公诉玉简。
夜影被禁灵镣铐锁在石柱上，灵力紊乱，眼神空洞。
他扫过玉简，嗤笑一声：“无异议。”
“你可知，抢劫杀人罪名成立，按仙盟律，至少要废去灵脉，关押荒灵渊二十年？”
木子纯上前一步，灵丝袍下的饱满微微起伏，语气急切，“夜影，你是被屈打成招，对不对？张清用了禁灵鞭、蚀魂符，逼你认下苏湄案！”
夜影浑身一颤，抬眼看向木子纯。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真诚，不像张清那般阴狠。
可他怕了，怕这是张清的又一场试探，怕蚀魂符撕裂灵脉的剧痛再次袭来。
“我认！人是我杀的！别再问了！”他嘶吼着，灵脉因恐惧而颤抖。
“夜影！”
木子纯提高声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灵力轻柔地安抚着他紊乱的灵脉：
“我是来帮你的！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试错了，不过是再受一次苦；试对了，你就能重获自由！”
夜影的眼泪突然滚落，他看着木子纯真诚的眼睛，终于鼓起勇气：
“我进去时，苏湄已经死了！是张清用蚀魂符逼我认罪……他是魔鬼！”
说完，他死死闭上眼睛，等着张清出现，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缓缓睁眼，只有木子纯递来的灵帕，正温柔地擦去他的眼泪。
“我说……我全说……”
夜影哽咽着，将张清逼供、木玄雇佣邪修却提前杀人的真相和盘托出，“求你……帮我翻案……”
木子纯握紧拳头，眼底闪过怒火。
沈夜、张清，竟敢如此践踏仙盟律法！
她捏碎传讯符，拨通叶宏文的灵讯：
“宏文哥，夜影翻供了！我们必须把事情闹大，让仙盟所有修士都知道！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木玄和沈夜才没法动手脚！”
“好！”叶宏文的声音带着激动，“就按你说的做，公诉夜影，让他在仙盟法堂上翻供，指控张清禁灵折磨！邪不胜正！”
木子纯挂了灵讯，看着夜影，郑重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蒙冤。”
她的童颜上满是坚定，灵丝袍下的灵力微微波动——这不仅是为了公道，更是为了帮叶宏文，为了扳倒沈夜这颗镇魔司的毒瘤。
镇魔司灵殿内，苏凝霜开完会，找到沈夜，语气失落：“特别斩邪堂的名单里，真没有你……仁总监说，让你专心查连环杀人案。”
沈夜点点头，心中却冷了几分——仁国雄这是明着打压，断他立功的路。
他看向窗外，西荒谷的灵雾还未散尽，邪修的仇、仁国雄的压、叶宏文的查……所有麻烦都凑到了一起。
但他不怕。
沈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捏紧——连环斩修案的线索、错拿的灵晶、夜影的翻供，只要好好利用，未必不能逆风翻盘。
仁国雄想压他，叶宏文想扳他，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镇魔司真正的掌控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