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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看’到了，教令院正在利用虚空，大规模地、异常地抽取所有用户的梦境能量。”
“这些能量，正被汇聚到教令院内部的一个特定地点，其能量特征……指向了‘造神’。”
尽管早有猜测，但当林默如此肯定地说出“造神”二字时，艾尔海森的瞳孔还是微微收缩了一下。
迪希雅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怎么能确定？”迪希雅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那股汇聚起来的能量，庞大到令人窒息，并且带着强行糅合的、不稳定的‘神性’波动。”
林默沉声道，“这绝非正常的学术研究。”
“而且，关于小吉祥草王、关于赤王历史、关于世界之外的诸多知识，在虚空中被严格屏蔽和扭曲。”
“他们不仅在创造新神，还在试图抹去旧神和真相。”
他将虚空终端递给艾尔海森：“这个还给你。”
“我想，我们不需要它也能找到我们需要的‘答案’了。”
艾尔海森接过终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你的‘阅读’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他几乎可以肯定，林默刚才绝不是在正常使用虚空。
“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提前，并且更加谨慎了。赛诺那边，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林默点了点头，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那座巍峨的教令院建筑群。
阳光下的教令院显得庄严而神圣，但在他眼中，那里却弥漫着一种扭曲的、不祥的能量场。
“智慧如果失去了敬畏，变成了僭越的野心，那便是灾难的开端。”
他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接下来，我们该去亲眼见证一下，这场‘花神诞祭’的轮回了。”
……
晨光熹微，须弥城在一种节日的喧嚣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中苏醒。
空气中弥漫着帕蒂沙兰的馥郁香气，与烤饼、香料的甜腻气息交织，构成花神诞祭特有的背景气味。
熙攘的人群穿着节日盛装，脸上洋溢着程式化的笑容，仿佛每个人都严格按照某种看不见的剧本在表演。
林默站在旅馆房间的窗边，深邃的目光扫过下方喧闹的街道。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棂上轻轻敲击，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
体内，经过多次异界历练和力量调和后趋于圆融的混沌之种缓缓旋转，将外界纷杂的能量波动——喜悦、期待、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空洞尽数吸纳、过滤，转化为内景地中那片日益稳固的世界的养料。
【精神力恢复度：100%】
【内景地稳固度：93%】
【环境能量场监测：梦境粒子浓度异常升高，稳定度73%，存在周期性重置迹象。】
【信息流指向性明确，汇聚目标：教令院深处（坐标X-774， Y-113， Z-58）。】
【结论：大规模梦境干涉确认，疑似时间循环或记忆覆盖。】
……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精确，印证了他昨晚通过暴力解析虚空终端得到的骇人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