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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与守护，存在与虚无…”
瓦尔特的目光扫过林默左臂那依旧散发着不祥微光的烙印，又看向前方搏动的、逸散虚无的星核。
最后重新落回林默脸上，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强行驾驭它们，只会撕裂你自己。”
“真正的力量，在于理解，在于…平衡。”
“平衡之道，在于心。”
平衡…在于心？
瓦尔特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在林默的心头。
毁灭的狂暴，虚无的沉寂，还有提瓦特那代表“承载”与“基石”的岩…
碎片般的感悟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激烈碰撞。
战场上的清扫也接近尾声，丹恒抓住一个机会，长枪如龙，蕴含着冰封与穿刺之力的攻击狠狠贯入一头抹消者的核心！
姬子的浮游炮台也集火另一头。
核心收容区的威胁暂时清除。
“艾丝妲！启动备用稳定协议！最高权限！”
丹恒朝着通讯器喊道。
“明白！稳定协议启动！能量注入！”
主控台传来艾丝妲的声音。
嗡——
数道粗大的能量光束从收容区穹顶射下，笼罩在不稳定的星核上。
星核表面幽蓝的光芒剧烈闪烁，那些逸散的虚无黑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开始缓缓缩回裂缝之中。
空间扭曲的现象逐渐平复。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当林默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跟着众人回到相对完好的主控舱段时，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黑塔空间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进行初步的损管和伤员救治。
空气中还残留着能量灼烧和金属熔化的气味，但那种令人窒息的毁灭与虚无威压已经消散了大半。
“呼…总算…活下来了。”
三月七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上，拍着胸口，“刚才吓死我了！星，你没事吧？”
星摇摇头，目光落在林默身上，又轻轻点了一下。
“林默先生，你的伤…”
艾丝妲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感激和担忧，“医疗舱已经准备好了，请务必去检查一下。”
“谢谢，艾丝妲站长，我还撑得住。”
林默勉强笑了笑，拒绝了立刻去医疗舱。
他现在更迫切地需要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和体内依旧翻腾的力量。
瓦尔特的话，还有对“虚无”的领悟，像种子一样在他心中生根。
“哼，原始人的生命力倒是挺顽强。”
黑塔人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她悬浮在不远处，紫水晶般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默，尤其是他那条被简单包扎起来、但依旧能看出烙印轮廓的左臂。
“看在你这次…还算有点用的份上，给你个‘观察许可’。”
“以后在空间站，别死太快，我对你的‘进化’很感兴趣。”
林默嘴角抽了抽。
进化？当他是小白鼠吗？
不过黑塔的“观察许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保护伞和资源获取的途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