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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因为身体的虚弱和隐痛显得有些苍白：“派蒙，谢谢你。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荧沉静的脸庞，最终落在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点更‘刺激’的。”
“刺…刺激？”派蒙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都这样了还想要刺激？喂！你不会是被深渊力量弄坏脑子了吧？难道你想去挑战风魔龙吗？！”
荧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紧紧锁定了林默：“你想做什么？”
林默没有立刻回答。
他支撑着还有些虚软的身体，慢慢地、有些摇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右臂的刺痛让他动作有些僵硬。
他看向荧，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虚弱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我需要…弄明白我身体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芭芭拉小姐的治疗很有效，我很感激。”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那种仿佛有活物在皮下游走的感觉…它们还在。”
“静养，或许能让我好受一点，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微微抬起受伤的右臂示意了一下：“这种力量…它就在这里，像一颗毒瘤。”
“逃避或者单纯的压制，只会让它找到机会反扑得更猛烈。”
他的目光扫过左手，下意识地将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仿佛怕被看出掌心那无形的烙印。
“我需要…直面它。理解它。甚至是…掌控它的一部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这是林默刚刚想好的说辞，毕竟主动接触深渊力这种事情在当今这个时间可不能曝光出去，
荧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看着林默，似乎想从他眼中分辨出这究竟是理智的决断，还是被深渊侵蚀后产生的某种偏执。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直面深渊…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你会被它彻底吞噬，变成怪物。”
“我知道。”林默坦然承认，他迎上荧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但坐在这里等着它哪天爆发，或者被某些‘正义之士’当成隐患清除掉，结局可能也没什么不同。与其这样…”
他扯出一个带着点自嘲和决绝的弧度，“不如主动跳进泥潭里，看看能不能自己爬出来。至少，挣扎一下。”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派蒙看看一脸决然的林默，又看看沉默不语的荧，急得在空中直跺脚。
“喂喂喂！你们不要都这么严肃好不好！派蒙觉得好可怕！林默！你清醒一点啊！芭芭拉小姐都说要静养了！”
荧碧蓝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她想起了林默在庙宇中为她挡下黑泥的那一幕，想起了他倒下前眼中闪过的混乱和痛苦，也想起了他体内那股奇特而危险的力量波动。
最终，她眼中的审视慢慢褪去，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复杂情绪。
“你打算怎么做？”
她问道，声音恢复了平静，但不再是之前的疏离。
林默心中一定，知道荧至少没有立刻反对。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深渊力量足够活跃，但又相对可控、不会瞬间把我淹没的地方。”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蒙德城的方向，“我想，冒险家协会的情报，或许能给我指条路。”
半小时后，林默的身影出现在了冒险家协会蒙德分会那略显喧闹的大厅里。
荧和派蒙也跟了过来。
派蒙似乎还在生闷气，抱着胳膊飘在荧身后，小嘴撅得老高。
右臂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林默努力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虚弱。
他拒绝了派蒙想让他坐下的提议，直接走到了那熟悉的接待柜台前。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受伤后能苏醒当然不能忘了感谢救我们的芭芭拉小医仙~其实这里本来想来张凯瑟琳小姐的，后面感觉这话一出画面都出来了，没必要没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