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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发现了？”
第一个医生压低声音，“自从那次‘故障’后，他每天都会消失好几个小时，连最高权限的追踪系统都找不到他。”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
“你们在嘀咕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空间微微扭曲，一个同样身着素白大褂的身影凭空出现。
他的面罩下，一双眼睛如深渊般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大！”
两个医生立刻站直，数据流在他们眼前飞速闪过，显然是在检查自己刚才的对话是否被记录。
“外面那些传言……”
第一个医生试探性地开口。
“什么传言？”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您和这丫头，难道真的……”
“真的什么？”
空气骤然凝固。
……
穆楚楚感觉自己漂浮在无尽的混沌之中，四周是扭曲的虚空，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数闪烁的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
它们带着模糊的画面、破碎的声音、零散的情感，疯狂地朝她涌来，却又在她即将触碰的瞬间化为灰烬，消散无踪。
她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哪怕一片——可那些碎片太过脆弱，稍一触碰便如沙粒般从指缝间流走。
她的意识在虚无中挣扎，仿佛溺水之人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不……不能就这样消失……”
她咬紧牙关，催动体内残存的灵力，指尖泛起微弱的金光。
终于，一小簇记忆被她牢牢攥住，它们在她掌心颤动，像受惊的萤火虫。
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按向自己的眉心——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须弥真人的五句箴言在她头顶浮现，金字闪烁，如星辰般排列：
“天倾地仄墟宇隳，列宿归垣劫自弭，潜龙在渊待良机，玄枢启钥溟洞彻，缘法循轨无咎誉。”
每一句都如钟鸣般在她脑海中震荡，震得她灵魂发颤。
紧接着，更清晰的记忆席卷而来——
鹿鸣齐冰冷的目光，他手中的长剑刺穿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叛徒，当诛……楚楚，你为何要选择他？”
他的声音犹在耳畔。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不……不对……”
记忆继续回溯——
羲和峰上，她重生了！
可为什么……后来她又忘记了这一切？
她眉心紧蹙，思绪翻涌。
“是缚星庐主！”
魁风尊者与缚星庐主在悬停港激战之时，缚星庐主捏碎了核桃，刹那间，她的记忆如被一只无形之手搅乱，所有真相都被篡改、掩埋……
“可他……真的是坏人吗？”
她想起灵宠阁中，缚星庐主赠予她的那枚灵珀，救了她性命。
他的眼神深邃，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沉默无语。
“他为何要帮我……又为何要抹去我的记忆？”
万般纠葛在脑海中撕扯，她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颅内翻搅。
“啊——！”
她终于尖叫出声，猛地睁开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