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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场临时腾出来的石屋里，空气都跟冻住似的。
三个黑云寨小头目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膝盖硌着石头，疼得龇牙咧嘴，可谁也不敢动 —— 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浑身还在不停打颤。
身上的伤还在渗血，可这点疼跟心里的怕比起来，根本不算啥。
他们怕的是坐在对面的那个青衫少年。
叶凡就坐在一张破木椅上，后背往椅背上靠了靠，没说话，就那么用眼睛盯着他们。那眼神深得像寒潭，看一眼都让人浑身发毛。
林莽拎着刀站在旁边，刀刃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反光扫过俘虏的脸，吓得他们又缩了缩脖子。
“说吧。”
过了好一会儿，叶凡才开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可听在俘虏耳朵里，跟命令似的，不敢不听。
“黑云寨这次把人都拉出来，真就为了这座赤铁矿场？”
中间那个脸上带疤的头目，还想撑撑场面，梗着脖子哼了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你！想从爷爷嘴里套话？门儿都没有！”
叶凡没生气，嘴角反而勾了一下，那笑冷冰冰的。
他没动手，就是暗中把混沌衍化鼎运转起来 —— 一股特别淡、却带着老古董似的苍凉威压，跟无形的小针似的，悄没声儿往疤脸头目的脑子里钻。
这是神鼎的小手段，没法直接打人，可能把人心里的恐惧放大好几倍。
“啊 ——！”
疤脸头目突然惨叫起来，声音尖得能刺破耳朵。
他眼睛瞪得溜圆，跟看到了鬼似的，瞳孔缩成了针尖，浑身跟抽风似的抖，裤裆直接湿了一片，一股子骚味都飘出来了。
“别过来！别吃我！” 他嘴里胡喊着，跟疯了似的，灵魂都在颤。
另外两个俘虏吓得魂都飞了，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直愣愣看着叶凡。
没见他动啊！疤脸咋就成这样了？
这少年是魔鬼吧？
叶凡收了威压。
疤脸跟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眼神都直了 —— 精神彻底垮了。
叶凡的目光挪到左边那个瘦猴似的头目身上，声音没起伏：“你说。”
瘦猴吓得 “咚咚” 磕头，额头砸在石头上，没几下就见了红：“我说！我说！好汉饶命！别弄我！”
“刘彪那家伙… 就是我们寨主，他下令打矿场，明面上是为了矿石，可… 可好像还有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 叶凡往前倾了倾身子。
瘦猴咽了口唾沫，说话结结巴巴的：“我… 我地位低，真不清楚啊！就… 就偶尔听人唠嗑，说要在矿场附近找啥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