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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服饰有限公司正式投产的头三天，车间里气氛别扭。缝纫机嗡嗡响，女工们低着头，手里的活计却慢得像绣花。
瞿子龙站在车间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看出问题没？"安纤雪小声问，"产量只有预估的三成，次品率却高得吓人。"
瞿子龙捡起件报废的工装："针脚走歪，线头留这么长——这是水平真不行还是故意的呢？"
徐晓华嘿嘿干笑：“怨不得她们，观念还没转变过来，这是正是单位通病了吧，消极怠工，干多干少无所谓，干好干坏也无所谓，每天上班的目的是等下班。”
瞿子龙脸色黢黑：“干个几把！劳资高薪养着她们，玩呢？建军，大奎，通知各车间停工，办公楼门前广场集合！”
徐晓华几人噤若寒蝉，还没见过瞿子龙这副表情，瞬间作鸟兽散。
十分钟后，瞿子龙在广场直接把次品堆成小山，随意提起一件衣服："各位老师傅，我瞿子龙想着大家努力一下，争取把日子给过好了，但是这样搞就过分了吧？”
全场二百多人，无人敢答应一声，这新老板看来是要新官上任烧把火了！
“就这，你们说谁会买？”瞿子龙把手中衣服展现在大家面前，脸黑话冷，“让在座各位穿怕也穿不出去吧？”
一个不服管的妇女受不了瞿子龙高高在上的样子，站出来对峙，“瞿总，话不能这么说，任何生产车间，因为测绘、裁剪、拼接多道程序，偶尔出现质量稍差在所难免！”
“哼，这是偶尔么，这堆残次品大约一百五十套，而你们三天全部才出来四百多套。”瞿子龙冷哼一声，“难几把怪你们能把一个厂子搞倒闭。”
瞿子龙说话难听，很多工人脸上挂不住，心里也对老板鄙夷、怨恨。
也不等大家反驳，瞿子龙道：“我来是带大家过好日子的，这样搞，不要说你们过不下去，我都要被你们害死。从明天起，计件工资，多劳多得！月底跟着工资一并发放，但是次品一件从工资中扣除相应费用，次品达到规定的比例，对不起，你不适合吃这碗饭，我会结清你当月工资同时开除！"
底下顿时炸了锅。工人们议论纷纷：
“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以前做喇叭裤，三条才有一条好的！”
“是啊，我是不求奖金了，只要别扣我钱就好！”
“次品减少也可以做到，慢工出细活。”
“有任务指标的！”
“个体户就是资本家，黑心老板！”
......
骂归骂，计件制却很灵验。
第二天，次品率骤降。产量不减反而稍稍增加。
安纤雪笑着盘点："照这速度，月底都能领奖金！"
瞿子龙说：“看来可以逐渐上正轨了，这边也没什么事，待会下班除了大奎和保安队，咱们就都回西坡得了！”
这几天大家都在没日没夜守在服饰公司，现在多少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谁知深夜！
留守的冬梅如厕时听见仓库窃窃私语，急忙叫来安保队踹开门，就见章元英的丈夫带着三个汉子在泼汽油！
"狗日的！"单元奎抡起板凳砸过去。那几人竟都身手了得，
一人反手甩出铁链缠住凳子："挡财路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