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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里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人在办理存储服务。
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的经理一见顾墨帆，立刻从柜台里迎出来："顾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顾墨帆指了指瞿子龙："我朋友要存钱，大客户。"
当瞿子龙两个箩筐抬到柜台上时，整个银行都轰动了。经理手忙脚乱地叫来两个职员帮忙点钞，连行长都从办公室跑出来亲自接待。
"同志，您要办什么业务？"行长搓着手问，眼睛盯着那堆钞票发直。
"活期存折。"瞿子龙想了想，"能全国通存通兑的那种。"
"没问题！"行长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农业银行的活期存折，在全国任意分行都能存取！利息还高！"
“嗯，可以，”瞿子龙想了想补充，“不要全部存，留七万现金！”
办手续时，瞿子龙注意到柜台玻璃上贴着"存款自愿，取款自由"的标语，心里不由感慨——这1986年，银行的标语还带着计划经济时代的影子。再过几年，这些国有银行就要开始商业化改革了。
存完钱，一本土黄色，制作粗糙的存折递了过来，
瞿子龙长舒一口气，拿出其中五万递给顾墨帆，“这钱我就不用带回南开店了吧？”
顾墨帆一手接下，笑道：“不用，放哪都是苏哥的钱！”
瞿子悦好奇地摸着存折上的字："哥，这么多钱就变成一张纸啦？"
"这是凭证，比现金安全多了。"瞿子龙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安德走过来，意味深长地说："子龙啊，你这趟生意做得漂亮。不过......"他压低声音，"财不露白，小心为上。"
瞿子龙会意地点点头。1986年虽然改革开放了，但社会治安还不太好，昨天西窑县的遭遇就是教训。
几人笑着往聚仙楼走，瞿子龙好奇的打听："墨帆，省城还有什么好生意？"
顾墨帆眯起眼睛："怎么，尝到甜头了？"他凑近瞿子龙耳边，"我听说......省里准备拍卖一批国营厂子的设备，都是好东西，白菜价......"
瞿子龙心头一跳。八十年代正是国企改制的前夜，很多经营不善的工厂开始"关停并转"。如果能低价收购设备，转手就是暴利！
"有门路？"瞿子龙压低声音问。
顾墨帆神秘一笑："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瞿子龙摸了摸口袋里的存折，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今年，正是我国经济起飞的起点，而他，已经站在了风口最前沿。
回到聚仙楼，范书记夫妻正和苏国豪聊天。
见瞿子龙回来，范德权不待他和苏国豪打招呼，就站了起来：“全部整完了？”
瞿子龙应声回答：“整完了！”
“那行，你跟我走！”范书记抬手看看表，神情显得有点赶时间的焦急，“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完，一马当先往门外走。
瞿子龙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连忙跟上，嘴里还不忘交代：“爸妈，你们就先在饭店休息，帮我看着点子悦。”
根本不看安德两口子嫌弃和无奈的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