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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活着？”三管家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庆幸。
神将虚影缓缓消散，裴砚身形一晃，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裴公子！”
苏九璃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顾清晏也几乎同时动作，她伸手搭在裴砚的另一只手臂上，入手一片冰凉，不由心头一跳。
她扶着裴砚，指尖甚至能感觉到他衣袖下肌肉轻微的颤抖。
“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顾清晏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方才那股力量……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气运’？”
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些黑纹的诡异蔓延，以及此刻匪夷所思的消退方式，都在告诉她，这世间，真的存在着超越她医学认知的事物。
裴砚勉力站稳，调息片刻。
“顾姑娘，你可曾听闻‘言灵师’？”
顾清晏茫然摇头。
“世间有些话本，不仅仅是故事。”裴砚组织着措辞，“它们承载着力量，甚至能构筑一方小世界。而言灵师，便是能借用这些话本力量之人。”
他望向顾清晏：“方才的‘言咒’，便是恶毒话本力量的显化，侵蚀气运，害人性命。我所用的，亦是话本之力，以正克邪。”
“话本……干涉现实？”顾清晏喃喃自语，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气运……影响健康？”
这些说法，彻底颠覆了她二十余年寒窗苦读建立起来的医学体系。
但，事实摆在眼前。
三管家的“病”，非药石能医，却被这匪夷所思的“话本之力”所解。
一股强烈的求知欲在她心中升腾。
若真如裴砚所言，那医道，是否还有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顾清晏抬起头，目光灼灼：“裴公子，清晏有一不情之请。”
她郑重地对着裴砚行了一礼。
“清晏愿以所学医道，及太医院中诸多典藏资源，与公子一同探究这气运与人体康健之关联，验证古话本中……那些匪夷所思的医术记载，是否真有其事。”
她顿了顿，语气坚决：“恳请公子，允许清晏跟随左右，参与研究。”
为了让她这位杏林圣手相信，不，是为了让她这位未来的医道大家心甘情愿地“上钩”，裴砚觉得自己这番“科普”也算煞费苦心。
未等裴砚回应，顾清晏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又拿出一卷用细致丝绸包裹的古籍。
“此乃清晏偶然所得的古方《青囊补录》孤本，其中记载了不少早已失传的奇方。”
她打开锦盒，几株形态特异、散发着淡淡莹光的药材静静躺在其中。
“这几株，分别是‘龙血竭’、‘凤尾草’和‘玉髓芝’，皆是极为罕见的灵药。便算作……我们合作的些许诚意与基础。”
裴砚看着那几株药材，其上宝光流转，药香扑鼻。
这医痴，为了满足自己的研究欲，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他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