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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应急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狭长。沈砚蹲在服务器机柜前,指尖在布满灰尘的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绿色的字符映得他眼底泛着冷光。金色的双纹花瓣落在键盘缝隙里,与散落的电子元件混在一起,像某种诡异的共生体。
“还有 37% 的加密文件没解密。” 沈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扯了扯领口,锁骨处的愈合伤口还在隐隐发烫,“玄真的服务器用了三层量子加密,普通破解程序根本无效。” 他突然指向屏幕角落的闪烁符号,“但这里有个后门程序,是阿瑶的代码风格 —— 她在服务器里留了钥匙。”
林夏凑到屏幕前,异能让她看到数据流中隐藏的淡绿色轨迹,像发光的藤蔓缠绕着加密墙。“这些符号是双纹花的基因序列!” 她的指尖轻点屏幕,那些绿色字符突然重组,“A 代表花瓣,T 代表花茎,她把解密密钥藏在基因图谱里了!”
杨教授推了推老花镜,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双纹花的基因序列是 AGCT 重复排列,对应密码学里的 ASCII 码……” 他突然停下笔,瞳孔骤缩,“这组序列翻译过来是坐标!北纬 37°24′,东经 116°18′!”
“是城西的旧化工厂!” 林风猛地站起来,作战靴踩碎地上的玻璃碴,“三年前赤雾爆发时,那里是普罗米修斯的附属工厂,专门生产病毒培养基!” 他从背包里翻出城区地图,手指重重戳在化工厂的标记上,“我去过一次,厂区有三层地下实验室,防御工事比医院还严密。”
苏晴的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刀光映着她眼底的锐利:“上个月侦查时,发现化工厂外围有噬花犬巡逻,每小时换班一次,换班间隙有三分钟盲区。” 她在地图上划出条虚线,“东侧围墙有处排水管道,直径够一人通过,能直达地下一层的通风系统。”
沈砚的目光落在屏幕新弹出的文件上,标题是 “核心实验室能量参数”,里面的数据流显示着持续的强能量反应。“地下三层有能量核心,” 他指着波动曲线,“功率相当于三个暗渊裂缝的能量总和,是玄真的病毒培养舱在运转。” 文件末尾的注释让他拳头骤然收紧,“‘最终实验体将于 72 小时后激活’—— 他在准备大规模释放病毒!”
陈博士突然从培养皿里取出片花瓣,金色汁液在载玻片上凝成细小的光点:“能量核心需要双纹花提取物维持稳定,这也是他离不开花海的原因。” 她的指尖颤抖着划过数据,“如果能切断提取物供应,核心会在两小时内过载爆炸。”
“那我们的目标有三个。” 林风用战术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红点,“第一,潜入地下三层,摧毁能量核心;第二,夺取病毒抗体的原始数据;第三,找到玄真的实验日志,收集他的罪证。” 他的笔停在地下二层的标记上,“这里是守卫最密集的区域,有自动机枪和红外感应,需要有人引开火力。”
赵猛(临时编入的拾荒者成员,接替牺牲的原队员)扛着开山斧瓮声瓮气地说:“引开火力这活儿我来!上次在医院我就负责殿后,保证把狗东西们耍得团团转!” 他的斧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就是那破通风管能不能容下我这体格?别卡半道上成了活靶子。”
林夏突然调出化工厂的结构图,异能让她看到管道的能量流动轨迹:“排水管道直径 60 厘米,你的肩宽是 55 厘米,侧身能通过。” 她指着管道中段的岔口,“在这里右转进入通风系统,能避开 70% 的监控,但要小心管道里的锈蚀,承重最多 80 公斤。”
“我体重 78 公斤,正好。” 赵猛拍了拍肚子,“到时候我带两颗烟雾弹,万一被发现就制造混乱,给你们争取时间。” 他突然挠挠头,“就是…… 地下三层的门锁是啥型号?别到时候你们都进去了,我还在外面跟狗打架。”
苏晴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解码器,金属外壳上刻着细小的齿轮:“这是从玄真操作台找到的,能破解军用级别的电子锁。” 她抛给沈砚,“你负责开核心实验室的门,这玩意儿需要双纹花汁液激活,只有你的印记能提供。”
沈砚接住解码器,指尖的双纹花印记轻轻发烫,与解码器上的纹路完美契合。“地下三层的门禁有生物识别,” 他回忆着服务器里的资料,“除了玄真,只有输入我的基因序列才能打开 —— 他以为我永远不会找到这里。”
杨教授突然将份文件推到众人面前,是化工厂的供电线路图,红色的主线从厂区外的变电站延伸而来。“变电站有备用发电机,” 他指着线路交汇点,“如果切断主供电,地下实验室会切换到备用电源,备用电源的线路暴露在地下二层的维修通道,那里守卫最少。”
“切断主电后,红外感应会失效三分钟。” 林风立刻领会,“苏晴趁这三分钟潜入地下三层,沈砚和林夏去取抗体数据,赵猛在地下二层准备炸备用电源,我负责在外围接应,用雷电干扰通讯信号。”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们有 12 小时准备,明晚凌晨三点行动,正好赶在换班盲区潜入。”
沈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实验体照片上,其中一张与阿瑶有七分相似,编号是 “最终适配体 07”。“他在复制阿瑶的基因,” 声音里带着冰碴,“最后那个实验体…… 可能是用她的基因培育的。” 他突然攥紧解码器,“必须救出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林夏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异能感知到他体内的能量在稳定流动:“阿瑶的血液样本能抑制病毒,或许能逆转实验体的变异。” 她从医疗箱里取出支冷冻管,里面的红色液体泛着微光,“我已经准备好抗体注射器,只要接触实验体就能注射。”
苏晴突然翻出个微型摄像头,是从噬花犬尸体上拆下来的:“这些摄像头的信号都传回化工厂,说明玄真能实时监控我们的行动。” 她将摄像头连接电脑,屏幕上果然出现实验室的实时画面,“我们得发个假消息,让他以为我们要攻击花海,放松对化工厂的警惕。”
“这主意好!” 赵猛眼睛一亮,“我带几个拾荒者去花海附近制造动静,放几把火,扔点鞭炮,让玄真以为我们要断他的提取物供应,肯定会调守卫回花海支援!” 他挠挠头,“就是…… 鞭炮在哪找?总不能用手雷炸吧?动静太大容易露馅。”
陈博士从物资箱里翻出几包镁粉和硫磺:“用这个!混合木炭粉就是简易炸药,燃烧时会产生白光,像手雷爆炸的效果,但威力小不会伤及花海。” 她的手突然顿住,“只是…… 花海是我们最后的抗体来源,万一真烧起来……”
“不会。” 沈砚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花海坐标,“花海周围有天然的岩石屏障,火势蔓延不开。而且双纹花的汁液有阻燃性,上次噬花犬的酸液都没烧坏花瓣。” 他看向赵猛,“你们在屏障外点火,制造佯攻假象就行,别靠近花海核心。”
林风用红笔在地图上标注出佯攻路线和潜入路线,两条路线呈钳形包围化工厂。“佯攻时间定在凌晨两点,比潜入早一小时,” 他的笔在交汇点重重一点,“当玄真的守卫向花海移动时,我们从排水管道潜入,这时候地下实验室的防御最薄弱。”
林夏突然调出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图,上面有个不起眼的检修口:“能量核心的冷却系统连接着这个检修口,” 她指着尺寸参数,“直径够一人通过,能直达核心控制室,但里面有强电流,需要绝缘装备。”
“我有绝缘手套和防护服。” 沈砚从背包里翻出套银色装备,是从研究院带出来的防爆服,“当年调试双纹花培育设备时穿的,能防 3000 伏电压。” 他抖了抖防护服,金属纤维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就是有点旧,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苏晴接过防护服检查,指尖划过接缝处的磨损:“问题不大,主要防护核心部位没破损。” 她从战术包里掏出绝缘胶带,“把磨损处多缠几层,保险起见。” 她突然压低声音,“地下三层的监控死角在核心控制室的右后方,那里的墙壁有裂缝,能藏人。”
杨教授将份药剂递给林夏,是用双纹花汁液调配的:“这是镇静剂,能让噬花犬暂时失去攻击性,遇到巡逻犬就泼过去,有效期十分钟。” 他又递过个小巧的探测器,“能量探测器,靠近核心区域会发出警报,提醒你们避开强辐射。”
沈砚的目光回到屏幕上的倒计时,72 小时的数字正在缓慢跳动。“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他关掉加密文件,“现在分配具体任务:林风负责外围信号干扰和接应;苏晴带解码器潜入地下三层,打开核心实验室大门;林夏和我进入核心控制室,摧毁能量核心并夺取抗体数据;赵猛带三人小队佯攻花海,吸引守卫注意力;陈博士和杨教授留在实验室,远程协助破解剩余数据。”
“等等,” 赵猛突然举手,“那地下一层的自动机枪咋办?我这体格扛不住子弹啊。” 他挠挠头,“总不能让苏晴一边开密码锁一边躲子弹吧?她速度快也经不住突突啊。”
林风从背包里掏出个 EMP 手雷,黑色外壳上印着闪电标志:“这个能瘫痪半径五米内的电子设备,包括自动机枪。” 他递给苏晴,“潜入地下一层后扔出去,三分钟内电子设备无法启动,足够你们通过了。”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调出服务器里的守卫排班表:“地下二层有个换班休息室,里面有守卫的制服,” 她指着尺寸表,“苏晴的尺码能穿下女守卫的制服,或许能混进去,减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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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妙!” 苏晴眼睛一亮,“我穿制服去开地下三层的门,守卫说不定以为是换班的,不会起疑。” 她突然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到时候你跟在我后面,假装是被押解的实验体,更不容易被发现。”
沈砚嘴角难得勾起丝弧度:“我这形象确实像实验体,浑身是伤还带着混沌力。” 他突然收起笑容,“核心控制室的密码需要我的基因和阿瑶的血液样本同时激活,林夏,你到时候得跟我一起操作。”
“没问题。” 林夏将装着血液样本的冷冻管贴身收好,“我的异能能感知能量核心的弱点,到时候告诉你最佳破坏位置。” 她看向众人,“还有个问题,摧毁核心后会引发爆炸,我们需要撤退路线,地下三层的紧急出口在哪?”
杨教授立刻调出紧急疏散图,指着地下三层的角落:“这里有紧急电梯,直达地面的消防通道,但需要授权才能启动。” 他的手指在图上划了圈,“电梯旁边有应急梯,虽然陡峭,但没有守卫,就是爬起来费劲。”
“我爬应急梯。” 赵猛拍着胸脯,“我以前在工地干过架子工,这点高度不算啥。到时候我在电梯口接应你们,万一电梯启动不了,咱们就一起爬梯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