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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圈的篝火在赤雾中明明灭灭,火星子随着晚风跳跃,像无数濒死的萤火虫。林夏蹲在暴君的骨刺旁,指尖还残留着藤蔓枯萎后的草木清香,混合着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小心翼翼地调整陈博士的显微镜焦距,镜片下的骨纹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每道纹路都泛着淡淡的银光。
突然,林夏瞳孔猛地收缩 —— 这螺旋结构与沈砚笔记本里病毒基因链图谱的螺旋角度惊人地相似,连拐点处的细微弧度都分毫不差。她颤抖着翻开泛黄的笔记本,在昏黄的应急灯下,两组螺旋结构隔着时空重叠。沈砚潦草的批注里,“致命缺陷” 四个红字在火光中仿佛渗出血迹,而此刻骨刺上的螺旋纹,正在显微镜下诡异地蠕动,像是某种活物在向她昭示着末世病毒的终极秘密。
“这玩意儿的骨质密度是普通丧尸的五倍。” 沈砚用绷带一圈圈缠住手腕的伤口,渗血的布条很快被染成暗红,“但你看这些螺旋纹路的拐点处,有头发丝粗细的裂隙。” 他伸出食指轻敲显微镜屏幕上的亮点,“这是它的生长缺陷,就像混凝土浇筑时没排干净的气泡,是结构最脆弱的地方,子弹打在这里能省三成力道。”
林风突然将无线电扔过来,金属外壳撞在林夏脚边的弹壳上,电流杂音刺啦作响,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板:“东边的市立医院出事了!”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失真,却掩不住其中的焦急,“拾荒者的侦察兵刚才发信号,说那里聚集了至少五十只丧尸,还有两只暴君在门诊楼徘徊。” 他的雷电在掌心暴躁地跳动,蓝白色的电流噼啪作响,“刀疤脸那混蛋果然把尸潮引过来了,防御圈的铁门被撞得咚咚响,快顶不住了!”
林夏的手指突然失去知觉,握在膝头的显微镜 “哐当” 一声坠落。金属镜筒与粗糙的水泥地相撞时发出尖锐的刮擦声,圆形载物台像枚硬币般在地面打着旋,最后 “啪” 地裂成蛛网密布的碎片。她本能地想要去捡,却在指尖触到冰凉镜片的瞬间猛地缩回 —— 掌心传来细密的刺痛,低头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被划出三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正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有台老旧的打桩机在颅骨深处轰鸣。购物中心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循环播放:浑身覆盖骨甲的暴君被雷电劈中时,林夏亲眼看见它后颈处的骨刺在蓝光中震颤,原本浑然一体的螺旋纹路竟像被无形的手强行扯开,暴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肉组织。当时她以为那只是电磁脉冲与生物电流产生的视觉错觉,此刻想来,那些扭曲的纹路分明在暗示着某种致命弱点。
“它们的弱点在颈椎第三节!” 林夏猛地站起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散落的弹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刚才那只暴君被雷电击中眼睛前,颈椎的裂隙一直在发光,像有萤火虫在里面飞!”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就在头骨和脊椎连接的那个凸起下方,是个菱形的区域!”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快速翻开笔记本,最新的一页还留着藤蔓的淡绿色汁液痕迹,上面画着暴君的骨骼草图:“你怎么知道?显微镜拍不到这种动态变化,我的高速相机都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影子。” 他指尖划过草图上的颈椎位置,“普通植物异能者只能控制生长,没法感知生物内部结构,这不合常理。”
林夏按住突突作响的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篝火的火苗突然扭曲成无数跳动的光点,每粒光点都拖着蛛丝般的银线,在夜空中编织出一张闪烁的巨网。她瞳孔剧烈收缩,那些银线竟穿透防御圈,精准锚定在每只嘶吼的丧尸身上。
"我好像能看到..."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视线扫过丧尸群时,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它们体内有能量流动的轨迹,像暗红色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她突然指向最近的丧尸,那怪物脖颈处的光点正在高速旋转,"在颈椎那里会形成漩涡,转得越快,丧尸就越活跃。"
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刺入眼球,林夏踉跄着后退半步,捂住眼睛。光点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无数银线在视网膜上切割出密密麻麻的伤口,"现在看东西有点花,这些光点晃得我头晕。" 指缝间渗出细小血珠,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苏晴的短刀突然出鞘,寒光闪过,刀身映出她凝重的脸:“医院方向传来爆炸声,是我们布在路口的汽油桶陷阱被触发了。” 她快速甩了甩刀刃上的污渍,动作干净利落,“雪影刚才对着东边低吼,说有新的变异体出现,皮肤像镜子一样会反光,上次有个拾荒者的刀砍上去直接弹开,崩了个大口子。”
林风将步枪扔给林夏,枪身还带着人体的余温:“没时间研究异能原理了,跟我去支援。” 他的雷电劈开浓重的赤雾,照亮防御圈摇摇欲坠的铁门,铁皮表面已经被撞出凹陷,“记住你看到的‘漩涡’,要是真能找到弱点,我们还有胜算;找不到,今天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儿。”
医院的走廊积着没过脚踝的血水,踩上去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腥臭气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林夏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散落的病历本前进,鞋底的防滑纹沾满暗红的血泥,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力才能稳住身形。她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赤雾在眼前化作半透明的绿色光幕,所有景物都蒙上一层诡异的滤镜,每只丧尸的体内都亮起蜿蜒的光脉,像发光的河流在流动,最终在颈椎处汇聚成刺眼的红点,像悬在黑暗中的灯笼。
“那里!打它们的脖子!” 林夏突然扑向沈砚,用尽全力将他从一只舔食者的酸液喷射范围推开。她的手指死死指向丧尸颈椎的红点,声音因紧张而发颤:“那里的光脉最密集,是能量核心,打准了能一枪毙命!”
沈砚的步枪立刻开火,子弹精准地命中红点,舔食者的头颅应声而落,黑色的血液喷溅在墙上,画出诡异的光痕。他看着掉落在地的头颅,又看看林夏,声音带着震惊:“真的有用!你看到的红点和我解剖记录的神经节点完全吻合,误差不超过一厘米!”
林风的雷电如暴雨般落下,蓝白色的电流顺着光脉蔓延,将三只并排冲来的丧尸同时电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糊味:“集中火力打颈椎!林夏,继续标记目标!” 他的雷电在赤雾中炸出强光,照亮走廊尽头更多跳动的红点,“至少还有二十只,呈扇形包围过来了,注意保持阵型!”
林夏的视线突然剧烈晃动,无数红点在眼前炸开,像节日里绚烂又致命的烟花。她捂住眼睛蹲下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海里的能量轨迹线突然交织成网,网的中心有个巨大的漩涡,比普通丧尸的红点亮十倍,像颗小型的绿色恒星 —— 那是暴君的能量核心,正在缓慢地旋转。
“左边暴君的弱点在左肩胛骨!” 林夏嘶吼着推开身边的苏晴,自己却被暴君挥来的骨盾扫中,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白大褂的后背瞬间渗出鲜血,但她的视线却异常清晰,绿色光幕下的暴君体内,能量漩涡正在缓慢移动:“它的能量漩涡在移动,跟着呼吸节奏在颈椎和肩胛骨之间切换!吸气时往上走,呼气时往下落!”
沈砚的步枪喷出火舌,子弹擦着暴君的肩胛骨飞过,在墙上留下个深深的弹孔。“打偏了!” 他焦急地更换弹匣,金属碰撞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格外刺耳,“你确定是这个位置?肩胛骨的骨质密度比颈椎高得多!”
“吸气时是肩胛骨,呼气时回到颈椎!” 林夏忍着剧痛站起来,后背的伤口让她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但眼前的光幕突然分成两半,分别锁定两只暴君的能量轨迹,“现在!它在呼气!能量回颈椎了!”
林风的雷电矛应声射出,带着破空的呼啸精准地刺穿暴君的颈椎裂隙。那只三米高的怪物发出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压碎了旁边的输液架,玻璃药瓶摔得粉碎,药水混着黑血在地上流淌。
“另一只在蓄力!” 林夏的瞳孔因疼痛放大,视线穿透暴君的胸腔,看到心脏位置有团跳动的黑光,像颗腐烂的果实,“它要释放酸液了,弱点在心脏下方的软骨处!那里的光脉是断裂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暗!”
苏晴的身影化作银色闪电,短刀精准地刺入暴君的软骨。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迷彩服上,冒烟的酸液却在距离她半米处凝固 —— 沈砚的步枪及时击中酸液囊,让毒液在体内提前引爆,黄绿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淌,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最后一只丧尸轰然倒地,腐臭的脑浆溅在林夏沾血的战术靴上。她踉跄着扶住锈迹斑斑的消防栓,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就失去支撑力,膝盖重重砸在龟裂的水泥地上。鼻腔里铁锈与腐肉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的世界像被按下快进键 —— 丧尸们扭曲的肢体化作斑驳色块,沈砚举枪的身影开始模糊,连空气中悬浮的尘埃都拖着诡异的残影。
剧痛从后颈的植入芯片处炸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颅骨里搅动。林夏瘫倒在黏腻的血泊中,耳骨里残留着最后那声枪响的余韵,像根生锈的钉子锲入耳蜗。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带血的气泡,喉咙里干涸得发疼。体内那股绿色能量正以惊人的速度溃散,原本在视网膜上闪烁的战术分析光幕如退潮般消失,只留下刺目的空白。
朦胧间,沈砚的黑色作战服掠过她的视线。男人半跪在她身侧时带起的风里裹着硝烟味,温热的手掌按在她颈侧寻找脉搏。“林夏!” 他的声音混着剧烈喘息,透过耳鸣显得遥远而失真,“能听到吗?别睡过去!” 林夏努力想要聚焦视线,却只看到对方琥珀色瞳孔里自己苍白如纸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