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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 同样重兵把守,入口处可见防爆盾和破拆工具。
? 内部概览:
– A区(被服): 堆积如山的崭新军绿色棉大衣、作训服、保暖内衣、毛毯、防水雨披。
– B区(药品): 恒温冷藏区域,储存着各类抗生素、止痛药、麻醉剂、疫苗(极其有限)、手术器械包及大量战场急救用品(止血带、纱布、碘伏)。
– C区(燃油): 独立隔间,防爆等级最高。巨大的地下储油罐(柴油为主,少量汽油)连接着自动加油设备。桶装备用燃油码放整齐。
– D区(建材): 水泥袋、钢筋捆、防水卷材、各类工具配件。
? 王志刚汇报:“ 越冬被服储备充足,可满足三次全员换装。药品…抗生素和基础外科物资尚可,但慢性病药物、特效药(如胰岛素、抗癌药)奇缺,近乎为零,主要依赖废墟回收和黑市交易,价格昂贵。燃油储备…柴油550吨,汽油80吨。维持现有车辆(巡逻车、工程机械、发电机)、供暖及城墙建设耗能,预计可支撑8个月。但发电机群是堡垒和关键设施的生命线,消耗巨大。建材主要用于城墙维护和堡垒内部修缮,库存持续消耗,回收补充速度在下降。”
最后,是守卫最为森严,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硝烟味的三号军械库——由原银行地下金库及相邻加固地下室组成。
? 守卫: 双岗双哨,机枪阵地前置,入口处增设了反坦克锥和地刺。士兵佩戴防弹头盔和护目镜,眼神锐利得能穿透钢板。
? 内部(仅李峰、刘振东、王志刚进入,王小虎、陈默在外警戒):
– 枪械区: 一排排枪架如同钢铁森林。大量95式、95-1式突击步枪,81-1式自动步枪(作为补充),79式冲锋枪,92式手枪构成主力。角落有少量精度较高的88式狙击步枪和缴获的SVD。
– 弹药区: 如同巨大的蜂巢。成箱的5.8mm步枪弹、7.62mm手枪弹(54式手枪及缴获)、51式手枪弹(54式同)、12号霰弹堆砌成墙。还有整箱的手榴弹(卵形、木柄)、枪榴弹、以及少量宝贵的40mm火箭弹。
– 重武器区(独立隔间): 三挺67-2式通用机枪,两挺89式重机枪(12.7mm),一门82mm迫击炮及少量炮弹(威慑大于实用)。
– 冷兵器区: 大量制式军用开山刀、多功能工兵铲。
– 维护区: 工作台上摆放着枪油、通条、备用零件(撞针、复进簧、枪管等)。数名戴着白手套的技术兵正在一丝不苟地进行保养。
? 刘振东汇报(声音低沉有力): “制式步枪(95/95-1/81-1)合计3287支,完好率98%。手枪(92式为主)652支。机枪(含轻重)共52挺。狙击步枪(88式/SVD)18支。各型弹药…步枪弹基数充足,人均携行量(120发)储备外,另存库备弹约240万发。手枪弹约60万发。重机枪弹(12.7mm)约12万发,是短板。手榴弹、枪榴弹合计约4000枚。火箭弹仅剩12枚。”
? 王志刚补充: “枪械配件、保养耗材储备充足,但重武器弹药补充困难,生产线恢复遥遥无期。冷兵器损耗快,需持续补充。技术兵培训周期长,缺口约三分之一。”
每一次进出军械库厚重的多重合金门(需李峰虹膜、刘振东密码、警卫营长钥匙),都如同穿越生死界限。库房里冰冷的钢铁气息和浓重的枪油味道,是世安区在这片废土上生存下去最坚硬的后盾,也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既能抵御外敌,也时刻提醒着内部,维持这秩序的代价是何等沉重。
当李峰走出军械库冰冷的合金门,重新沐浴在初春微弱的阳光下时,已是正午过后。他拒绝了去食堂用餐的提议,只是对刘振东和王志刚微微点了点头。他骑上小黑,示意众人跟随。
五骑离开守卫森严的储备区,穿过秩序井然但气氛压抑的居住区,最终抵达了世安区目前的制高点——原电信大楼改造的了望指挥塔。
乘坐加固过的货运电梯(需权限卡)直达顶层平台。平台四周加装了防弹玻璃观察窗和合金护栏,顶部架设着大功率探照灯和通讯天线。这里视野极其开阔,360度俯瞰整个世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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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走到面向南方的观察窗前,负手而立。小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
刘振东、王志刚、王小虎、陈默站在他身后,也一同望向窗外这片他们亲手打造、并为之浴血奋战的领地。
一幅充满矛盾却又生机勃勃的末世画卷在他们脚下徐徐展开:
? 北面: 巨大的城墙工地如同一条蛰伏的钢铁巨蟒,在初春的阳光下延伸,机械轰鸣,人潮涌动,尘土飞扬。那是防御的脊梁,也是无数人挣扎求生的希望所在。
? 西面: 奥园广场如同一锅沸腾的粥,人声鼎沸,烟气缭绕。密密麻麻的摊位和人流构成了世安区喧嚣的脉搏,物资在这里流转,生存的希望与绝望在这里交易。
? 东南: 被铁丝网和警戒塔严密守护的核心储备区如同蛰伏的巨兽,沉默而冰冷,那是维系一切的根基,也是力量的源泉。
? 散布其间:
– 公园被平整为训练场,穿着蓝色作训服的新兵在教官的呵斥下进行队列和体能训练,喊杀声隐隐传来。
– 原县人民医院挂上了“世安中心医院”和“医学科研所”的牌子,楼顶有直升机起降坪(虽然直升机早已损毁),是区内最重要的医疗和技术中心。
– 几所学校被改造为技能培训中心和初级学堂(主要教授生存技能和基础知识),隐约能听到孩童的诵读声。
– 超市早已被搬空,成为居民委员会的办公点和部分仓库。
– 广场除了奥园中心,其他小型广场成为居民活动中心和应急避难集合点。
– 体育场则完全军事化,驻扎着部分轮休部队,也是大型装备的停放点。
– 几十栋高档公寓楼被加固改造,成为世安军核心成员、技术人员及贡献卓着居民的居所,窗户上偶尔能看到晾晒的衣物或一小盆绿植,是这片钢铁丛林里难得的温情点缀。
更远处,是世安区控制范围的边界。铁丝网、街垒、废墟构成的警戒线外,便是依旧被死亡和未知笼罩的无尽废墟。废弃的楼宇如同巨大的墓碑,寂静的街道上偶尔能看到蹒跚的阴影。
刘振东、王志刚等人看着脚下这片生机与秩序并存的土地,脸上既有自豪,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物资的数字、武器的清单、人力的消耗…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心头。堡垒的基石虽已夯实,但随着人口的缓慢增长(城墙建设吸引的劳力、自然繁衍、被庇护者),资源的消耗速度在加快。粮食库的存量、燃油的消耗曲线、药品的短缺…每一个数字都在清晰地描绘着增长的极限即将到来。
沉默在了望塔上弥漫,只有风声穿过防护网的缝隙,发出低沉的呜咽。
终于,王志刚向前一步,站到了李峰身侧稍后的位置。他望着南方那片更加广阔、但也意味着更多危险和未知的废墟,斟酌着词语,声音低沉却清晰地打破了沉寂:
“将军,城墙工程进展顺利,内部秩序也已稳固。粮库、器械库的储备…支撑现有规模尚可,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更重要的措辞,目光投向遥远的地平线。
“五华地处粤东北,资源禀赋终究有限。山林虽有一定产出,但难以支撑长远。尤其燃油、精密仪器配件、稀有金属、乃至…人口基数的增长潜力,都受到地域限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吐出胸中积压已久的思考,声音带着一丝决断的意味:
“我们是否需要…考虑下一步?”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刘振东眼神一凝,王小虎脸上闪过一丝激动,陈默依旧沉默,但呼吸似乎细微地停滞了一下。王志刚没有停顿,迎着李峰依旧沉静的侧影,继续说道:
“珠三角!广州、深圳、东莞…还有福建沿海的厦门、福州!那里曾是人口、经济、工业、物资储备最密集的区域!虽然沦陷最早,破坏最烈,但…破船还有三千钉!”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战略家的远见:
“那些港口仓库深处必然还有封存的巨量物资——整船的进口粮食、未启封的医疗设备集装箱、深埋地下油库的燃料、自动化工厂里未被完全破坏的生产线核心部件!甚至…可能还有依托某些特殊避难设施存活下来的技术人才!”
“更重要的是位置!”王志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合金窗台上敲击了两下,“沿海!港口!如果能控制一处深水良港,哪怕只是初步清理出来,就打开了与外界…哪怕只是与其他大陆沿海幸存者势力建立联系、进行有限贸易的可能性!那是一条活路,一条真正能突破地域枷锁、获取我们无法生产的关键物资的活路!而不是永远困在这内陆山地,坐吃山空!”
他将目光转向李峰,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期盼:
“将军,世安之基已固。下一步,是不是该试着…向东,向海?选择一座基础尚存、位置优越的城市废墟作为跳板?哪怕只是建立一个前哨据点,先打通一条物资回流通道,也是一大步!”他指向东南方向,“比如…汕头?或者更近的潮汕沿海?”
了望塔顶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刘振东等人屏息凝神,目光都聚焦在李峰那纹丝不动的背影上。扩张!离开经营了六百天的堡垒,向那片聚集了数千万丧尸、孕育了无数未知凶险的超级都市废墟群进军!这个念头本身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无尽的希望,也可能导向彻底的毁灭。
李峰依旧沉默地伫立在巨大的防弹窗前。
他深邃的目光越过脚下熙攘劳碌的人群,越过世安区边界冰冷的铁丝网和街垒,投向那片广阔无垠、死寂与危险交织的灰黄色废墟尽头。初春微弱的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如同刀削斧凿的岩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王志刚的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只在他眼底最深处无声地扩散了一下,旋即被更深的思虑淹没。
他看到了脚下这片秩序背后的脆弱链条:
? 粮库的稻米山,在持续涌入的劳力消耗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峰值。
? 军械库弹药基数庞大,但每一次巡逻、每一次城墙冲突、每一次剿灭小股尸群的行动,都在消耗着不可再生的储备。尤其是重机枪的怒吼和火箭弹的尖啸,每一次响起都意味着库存数字的骤减。
? 医院里那些稀缺药品的空位,如同刺目的伤疤,预示着未来可能因一场流感、一次普通感染而导致的非战斗减员。
? 燃油表上每日下滑的读数,是悬在发电机群和运输命脉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世安区,这座他用六百个日夜的血火浇筑的钢铁孤岛,如同一株在贫瘠岩缝中艰难攀援的巨藤。它看似稳固庞大,枝繁叶茂,根系却已深深扎入有限的土壤养分之中。阳光(资源)有固定的总量,藤蔓(人口与需求)却在缓慢而坚定地扩张。终有一日,有限的基石将无法支撑日益增长的重量,内卷的藤蔓会为了争夺养分而相互绞杀,最终导致整体的崩塌。末日之下,静止就是慢性死亡,堡垒的陷落往往始于内部的窒息。
向东,向海。
广州、深圳、福建沿海…这些名字代表着灾难前文明的巅峰,也意味着末世里最恐怖的尸潮渊薮和人性炼狱。港口仓库深处可能存在的物资宝藏,海岸线带来的贸易曙光,如同黑暗尽头的微弱灯塔,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但通往灯塔的路上,是数千万乃至上亿腐烂行尸构成的死亡沼泽,是盘踞在废墟高楼中、比丧尸更狡诈凶残的掠夺者集团,是核生化泄漏可能造成的无形禁区,是无数未曾探知的致命变异威胁…
每一步扩张,都意味着将世安军最精锐的力量、最宝贵的资源(燃油、弹药、技术骨干)投入到远离根基的险地。一次失败的远征,足以让六百天的积累化为乌有,让这座孤岛堡垒瞬间失去爪牙,暴露在群狼环伺之下。
李峰的目光扫过远方天际线。一群灰色的鸽子(或许是城市废墟中顽强存活的野鸽后代)掠过一片坍塌厂房的轮廓,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划出几道充满生机的轨迹,最终消失在南方更广阔的迷茫之中。
他沉默着。
身后的刘振东、王志刚、王小虎、陈默,如同凝固的雕塑,等待着来自钢铁图腾的意志裁决。了望塔顶,只有风声呜咽。初春的阳光,终究未能穿透这沉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