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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集团一楼后勤部，叶卫平正推着清洁车，仔细擦拭着走廊的窗台。
自从上次打定主意后，他和张凤就在A市市中心租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单间。
还顺利应聘上了星光集团的保洁员，负责楼道和大楼外围的清洁。
张凤则在同一片区域的另一栋办公大厦找到了一份后厨清洁的工作。
星光集团规模宏大，叶卫平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勉强熟悉了整个大楼的布局。
这几天，他靠着主动献殷勤、套近乎，结识了一位同样做保洁的老阿姨。
对方姓杨，比他年长，在沈氏集团工作多年，叶卫平便一口一个“杨大姐”地叫着。
中午休息时，两人便坐在后勤部储物室旁的小凳子上吃着自带午饭。
叶卫平状似无意地感叹道：“杨大姐，咱们这集团真气派啊。我看顶楼那些领导，尤其是那位沈总，也太忙了，今天周末，还要来公司加班。”
杨大姐一听这话，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沈总啊，就是个工作狂！你是没见着前两年，她刚接手公司那会儿，几乎天天熬到十一二点，周六周日也常来加班，办公室的灯就没在十点前熄过！也就是今年，才稍微好点。”
叶卫平扒拉着饭盒里的菜，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她一个女的，这么拼命干嘛？她丈夫呢？也不管管？”
提到这个，杨大姐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说：“嘿！叶老弟，你可别提她那个前夫了！那可真不是个东西！”
她啐了一口，脸上满是鄙夷，“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仗着是沈家的女婿，在公司里胡作非为，勾结内部的人转移公司财产！这还不算，他一个上门女婿，还敢骚扰公司的女员工，更是在外面养小三，听说还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
叶卫平听着外人如此数落自己儿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低着头含糊地应着：“还有这种事……”
“那可不！”
杨大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越说越起劲，“要我说啊，那小三也是活该！破坏别人家庭，能有什么好下场？听说后来孩子也没保住，人也进精神病院了，真是报应！”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叶卫平几眼，“诶？叶老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沈总那个前夫，好像也姓叶啊？你也姓叶……而且，前几天来公司门口大吵大闹，说自己是沈总前夫爹妈的那对老夫妻，里头那个老头……我怎么觉着，跟你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呢？”
叶卫平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为了混进来，特地做了伪装，不仅戴了顶显得年轻的假发，还用了年轻人流行的美黑膏，直接让肤色黑了好几个度，甚至还在眼角贴了一颗小小的假痣。
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来。
他连忙摆手，脸上堆起憨厚又带着点被冤枉的笑容，否认说：
“杨大姐，您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就是一个从外地来打工的普通老百姓，老家在穷山沟里，祖上八代都是种地的，怎么可能跟那种……那种人有关系呢？我要是真有那样的亲戚，我都没脸见人，哪还敢来这里干活啊，早躲得远远的了！”
杨大姐看着他急切否认的样子，再想想他平时勤快老实的模样，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荒唐，便点点头：
“也是，是我想多了。那得多厚的脸皮才干得出那种事啊？我要是他家的亲戚，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跑到沈总眼皮子底下来晃悠。”
叶卫平赶紧打了个哈哈，迅速岔开了话题，指着窗外道：
“哎呀，杨大姐你看，那边好像有车过来了，是不是领导的车？咱们快些吃，一会儿还得去把门口那块地再拖一遍……”
下午的工作时间，叶卫平被安排去清洁高层办公区的走廊。
他一边拖着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来往员工的议论。
“听说了吗？公司的核心数据被泄露了，今天这么多领导紧急赶来开会……”
“可不是嘛，公关部和技术部都快忙疯了，据说情况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