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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谦神色淡了几分，“后来，她拿了我父亲给的钱，消失了。”
沈娇娇一怔，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转折：“看来厉先生被伤得不轻啊。”
厉泽谦嗤笑，“不过是花钱上了一课，还是很值得的。至少让我很早就明白，再深的感情，也能用金钱买断。”
“所以厉先生现在...只谈交易不谈情？”她这话意有所指。
“那要看对象是谁。如果是娇娇...我倒是不介意破例。”
沈娇娇红唇微扬，指尖轻轻划过厉泽谦的喉结：“厉先生这是在暗示什么？”
厉泽谦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手上把玩，“娇娇这么聪明，还需要我明说吗？”
“当然需要。毕竟……厉先生不是说，再深的感情，也能被金钱买断吗？”
厉泽谦突然倾身，将她困在座椅与自己之间：“那我现在改主意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我既要人，也要你的心。”
沈娇娇轻笑：“厉先生好大的胃口。”
“怎么？怕了？”
她迎上他的目光，“我沈娇娇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
“那就好。”厉泽谦低笑，松开了她的手，“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他优雅地坐回座位，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现在，该娇娇兑现承诺了。”
沈娇娇装起了糊涂：“什么承诺？”
“我已经说了我的初恋，现在该你了。”
沈娇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厉先生想知道什么？”
“我实在很好奇，娇娇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叶凡这个废物，甚至甘愿嫁给他？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个一无是处，家境平凡的穷小子。难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不成？”
沈娇娇没想到厉泽谦会问她这个问题，眼神略显恍惚：“没什么迷魂药。不过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罢了。有一次走在路上差点被小混混欺负了，是叶凡突然出现救了我。以至于后来看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带上一层滤镜。”
厉泽谦恍然，忍不住追问，“哦？原来如此。英雄救美，确实经典。那娇娇说说看，如果当初从天而降，把你护在身后的人…是我呢？你也会像对他那样，对我死心塌地吗？”
沈娇娇耸耸肩，“也许吧，谁知道呢？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厉泽谦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随即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我那个不争不抢的表弟似乎也挺喜欢你的。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吗？论家世、能力、品性，他哪一点不比叶凡那个废物强？为什么…娇娇偏偏没选择他呢？”
沈娇娇:“厉先生，我的秘密已经回答完了。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属于第二个秘密了。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再多问你一个秘密。”
厉泽谦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娇娇还真是会讨价还价。好，一个秘密换一个答案，很公平。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见厉泽谦爽快答应，沈娇娇也不再卖关子。
“很简单。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把他当哥哥看来，从未有过其他的心思。青梅竹马的情分是真，但那种感情，更像是家人之间的羁绊。璟骁哥他很好，非常好，好到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如果掺杂了男女之情，反而会破坏那份纯粹的美好。所以，从未想过，也不会去想。”
她说完，坦然地看向厉泽谦，“这个答案，厉先生可还满意？”
厉泽谦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恶劣的兴味：“很满意，非常满意。看样子，表弟这辈子只能抱憾终身了。只是我很好奇，要是表弟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现在成了我的…情妇，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沈娇娇的反应，慢悠悠地补充道：“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趣得很呢。”
听到这话，沈娇娇不由得脸色一白。
傅璟骁若是知道她成为了厉泽谦的情妇，肯定会对她很失望吧。
她强压心绪，反击道:“呵。厉先生这恶趣味，还真是别致。怎么？难道你还想敲锣打鼓，向所有人公开我这位情妇的身份不成？”
“厉先生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市委副书记，养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有夫之妇做情妇…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对你的官途，怕是也不太友好吧？”
她的这番话直指厉泽谦的要害。
厉泽谦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姿态从容且笃定：“娇娇，你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国家法律，哪一条规定了未婚人士不能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嗯？”
“等你和叶凡离了婚，我们完全可以将关系由暗转明。到时候，我厉泽谦追求一位离异的单身女性，正大光明地交往，谁能置喙？谁又敢置喙？”
沈娇娇嗤笑出声:“厉先生倒是想得周全。可是，厉先生昨天不是才刚说过，你家里的长辈们，是不会允许你找一个结过婚，还怀着别人男人的孩子做妻子的吗？难道，你忘了？”
“娇娇，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说的是交往，是关系由暗转明，可从未说过要娶你为妻。”
他三两句就清晰地将他们的关系划下了界限。
“只要不涉及婚姻，不触及家族传承的核心利益，他们为什么不同意？长辈们再古板，也不会干涉晚辈正常的恋爱自由。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在沈娇娇俏丽的容颜和隆起的腹部上扫过，似乎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像娇娇这样既赏心悦目，又能为我带来价值的女人，带在身边，不比那些空有家世却无趣的木头美人，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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