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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相夷也站了起来,眯着眼望了半晌,眉头却皱了:“太远了,看不清航向。”他下意识想运内力凝目,指尖刚动,忽然想起苏小蕊昨日的话,又硬生生按了回去——那姑娘说的“用一次短一截命”,竟真让他莫名忌惮。
 苏小蕊跑回来时,脸上的兴奋褪得一干二净:“看不清?白高兴一场!”她往沙滩上一躺,四仰八叉像具“尸体”,哀嚎道,“我累了,想死了,不活了!”
 李相夷被她这副样子逗得眉峰微挑,没作声。
 “饿了一天就搞了个寂寞!”苏小蕊翻了个身,脸埋进沙里闷声喊,“我现在命令你去给我搞点东西吃——但是不准用内力!”
 喊完又猛地坐起来,拍了拍沙子:“算了算了我又活了,我去找吧。”她瞥了眼李相夷,撇撇嘴,“不用内力你肯定啥也搞不回来,李大高手。”
 李相夷眉峰一立,刚要反驳,就听她继续说:“你的任务就是给我分辨方向,看看哪边能回去。我想糖葫芦了,山楂裹着糖霜,咬一口脆生生的——我不想在这有上顿没下顿的鬼地方待了!”
 她边说边往林子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小刀:“加油啊李相夷!等我搞只肥兔子回来,给你留个腿!”
 李相夷站在原地,望着她扎着短辫的背影钻进树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泛青的指尖。海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他竟没像往常那样觉得烦躁,反倒轻轻哼了一声——哼里没什么火气,倒有几分说不清的无奈。
 他转头望向海平线,那艘船的影子又小了些。他没再想运内力的事,只凭着过往航海的经验,辨认着太阳的方位,在沙滩上用树枝画了个简易的罗盘。
 不就是辨方向么。等她带兔子回来,总得让她知道,就算不用内力,李相夷也不是只会握剑的。
 苏小蕊拎着兔子耳朵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串用草绳拴着的鱼,约莫两尺长,银鳞闪着光,一看就是刚从礁石缝里摸上来的。她把猎物往沙滩上一扔,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摸出小刀就开始刮鱼鳞,动作利落得很。
 “看,够咱俩吃两顿了。”她扬了扬下巴,眼角瞥见李相夷站在旁边,眉头皱得跟拧麻花似的,眼神落在鱼身上,明晃晃写着“嫌弃”二字。
 “咋了咋了?”苏小蕊手里没停,刀尖刮过鱼鳞沙沙响,“不喜欢吃鱼啊?”
 李相夷没吭声,只是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沾到鱼腥气。他自小在云影山长大,后来建了四顾门,饮食虽不奢华,却也干净讲究,这般带着海腥味的生鱼,确实没沾过。
 “嫌腥啊?”苏小蕊嗤笑一声,“那你饿死得了。这荒岛上有口肉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鱼烤着吃,刮了鳞去了内脏,撒点海边捡的咸草,香着呢。”
 她顿了顿,刀子往鱼腹一划,掏出内脏扔给沙滩上的海鸟,又道:“对了,昨天那罐药,早上剩下的你没再喝吧?”她抬眼瞅了眼榕树根下那个空了小半的陶罐,“天热,搁了一夜怕是早坏了,喝了闹肚子更麻烦。”
 李相夷这才应声,声音闷闷的:“没喝。”其实是早上醒来看见药汁沉了底,泛着点黑渣,本就嫌苦,干脆就没碰。
 “没喝就好。”苏小蕊没戳破他,刮完鱼鳞开始处理兔子,“那药虽说简陋,昨晚压了压你身上这毒该是有用的——今早看你脸色,比昨天刚醒时强点,没那么白了。”
 李相夷沉默了。昨夜确实没像之前那样,骨缝里透着阴寒的疼,只是后半夜没睡沉。他瞥了眼苏小蕊低头处理猎物的侧脸,她指尖沾着血,却毫不在意,眼神专注得很,倒真有几分医者的样子。
 他想起她昨日说这毒会蚀骨、乱神智,心头不由凝了凝——他只知坠海后中了毒,却不知竟这般邪性,连她这看似随性的姑娘都一脸郑重。
 “明天我再去林子里找些药草。”苏小蕊忽然抬头,冲他晃了晃手里的兔腿,“今儿先吃烤的垫肚子,明天给你重新熬药,这次多放两味去苦味的,省得你跟见了毒药似的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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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相夷眉峰动了动,没接话,只看着火舌舔舐着柴薪,忽然问:“这毒……你可知它来路?”
 苏小蕊翻兔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不好说。我在谷里没见过这路数,又蚀内力又啃筋骨,还专挑神智下手,倒像是……有人故意配出来折腾人的。”她撇撇嘴,“管它来路呢,先压住再说。”
 “我倒琢磨着另一件事。”她忽然笑了笑,眼里闪着点狡黠,“等出去以后,你让我多摸几次脉,我试试配种药——说不定能让你暂时用用内力。”
 这话一出,李相夷猛地抬眼,眼神亮得惊人:“你说什么?”
 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自中毒后,稍运内力便觉经脉发寒,像有冰碴子往骨缝里钻,这对习惯了剑随身的他来说,比困在荒岛更难熬。若真有药能让他暂时用内力,哪怕只是片刻,也足以让他心头一动。
 “我说可能。”苏小蕊瞥他一眼,故意放慢了语速,“但你别催。你这毒邪门得很,要让你运功时毒不跟着窜,得把药配得比绣活还细,一步错了,反倒是把毒往心脉里引。”
 她翻了翻架上的兔子,油脂滴进火里,滋滋响着冒白烟:“我得先摸清你运功时,那毒是顺着哪条经脉走的,再找能‘拦’住它的药引——急不来,你要是耐不住性子瞎试,我可不管。”
 李相夷紧抿着唇,没再追问,只是望着跳动的火苗,指尖微微蜷了蜷。他少年成名,向来想要什么便伸手去拿,哪受过“等”的滋味?可苏小蕊的话在理,何况……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泛青的指尖,那日坠海后毒发的寒意还记着,确实不敢赌。
 “知道了。”过了半晌,他才低声应了句,声音里没了先前的傲气,倒多了点少年人藏不住的期待。
 苏小蕊看在眼里,偷偷勾了勾唇角。对付这骄傲的主儿,就得先吊吊他胃口——等他真信了自己的医术,后面要跟着他研究这毒,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把烤得金黄的兔腿扯下来递过去:“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等我配药。”
 李相夷接过兔腿,这次没再挑剔,低头咬了一口。焦香混着肉香漫开,竟比昨日的野鸡还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