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

第108章 陈锦一&陈九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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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她强忍着笑意,故意不去拆穿他,只是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走吧,陈九福!”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

陈九福被她推得微微晃了一下,随即站稳,很自然地和她并肩,走出了教室,汇入放学的人潮。夕阳的金辉穿过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跳跃的光斑。空气依旧湿热,但流动起来的风总算带来了一丝凉意。

陈锦一背着那个塞满了书和练习册的、对她来说略显庞大的书包,没走多远,肩膀就被勒得有点发酸,她下意识地扭了扭脖子。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旁边人的眼睛。

陈九福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偏移一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伸出右手,极其流畅地从她右肩上勾住了书包带子,然后手臂微微用力,那沉重的负担便轻巧地离开了她的肩膀,落入了他的手中。他顺势将书包换到了自己的左肩上,和他的黑色书包并排挂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如同呼吸。

肩上一轻,陈锦一有些错愕地转头看他。他却已经目视前方,仿佛刚才那个体贴的动作不是他做的,只有耳根处似乎悄悄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融化在夕阳的余晖里。

“你最近写歌了吗?”陈锦一很快适应了这份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侧着头问他,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期待。她知道陈九福的宝贝——那个藏在书包夹层里、边角都磨得起毛的硬壳歌词本。

提到这个,陈九福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有光很轻地闪了一下。他侧过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目光,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要听吗?”

“要!”陈锦一几乎是立刻回答,声音清脆,带着雀跃。她喜欢听他写的那些旋律和词句,即使有些青涩,有些词不达意,但那里面的东西,是只属于陈九福的世界。

陈九福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弯了一点。他没有马上拿出歌词本,只是脚步放得更缓了些。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交叠又分开。

一段沉默的并肩后,陈锦一家那栋熟悉的、爬满了常青藤的老式居民楼出现在视线里。

“我到家了。”陈锦一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自然地朝陈九福伸出双手,要去接自己的书包,“明天见,陈九福!”她的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明亮。

陈九福顺从地把书包递还给她。沉甸甸的帆布包重新落入她手中。然而,当陈锦一接过书包,习惯性地冲他挥手告别时,却发现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转身离开。

他就站在原地,深蓝色的校服外套被晚风吹得微微鼓起。他的目光,不再是刚才走路时那种习惯性的低垂或平视,而是很专注地、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那眼神很深,像藏着很多话,却又被什么牢牢地锁住,一丝也泄露不出来。夕阳在他身后勾勒出清晰的剪影,将他沉默的轮廓映得格外分明。

“怎么了?”陈锦一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心慌,手还举在半空,笑容也凝在脸上。

“……没事。”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感。那两个字干巴巴的,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周围放学归家的喧闹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远处小贩的吆喝声,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他沉默的注视,沉甸甸地压下来。

陈锦一心头那点莫名的慌乱更甚了。她努力维持着自然的语调:“好吧,那……明天见。”她刻意加重了“明天”两个字,像是某种确认。

陈九福依旧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她,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无法解读,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一片虚无的空茫。然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过身。

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明天见”,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她,抬起右手,朝着身后,朝着她的方向,很轻、很克制地挥动了一下。

那挥手的动作,在夕阳里显得异常单薄,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然后,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与夕阳相反的方向走去。深蓝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暮色四合的长街尽头,最终消失不见。

陈锦一抱着自己沉重的书包,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方向空荡荡的街口,心里某个角落,也像被那无声的挥手带走了一块,空落落的。那句没有得到回应的“明天见”,在晚风里显得格外孤单。

那天之后,陈九福真的没有再来上学。

课桌空了下来,很快被班主任安排挪到了教室后面堆放杂物。陈锦一试着去他家找过,那扇熟悉的、漆皮斑驳的绿色铁门紧闭着,敲了很久也无人应答。邻居探出头来,只含糊地说好像搬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时间像水一样漫过。教室里依旧充斥着油墨味和试卷的沙沙声,头顶的风扇依旧吱呀作响,只是身边那个沉默着整理试卷、在她抱怨难题时递来一张写着解题思路草稿纸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再没有人会从她肩上,沉默而自然地接过那个沉重的书包。

心比天高的年纪,世界却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玫瑰色的滤镜。那些趴在课桌上抱怨试卷、畅想着“全世界都是我们的”的午后,那些关于未来天马行空的玩笑,都随着那个沉默的背影,沉入了记忆的湖底,只留下模糊的涟漪。

只有偶尔,极其偶尔,会从一些零星的、辗转的渠道传来关于他的消息。

“听说陈九福去南方了……”

“好像在一个挺偏的地方做地下rapper?那种酒吧……”

“嗐,好好的学不上,搞那些……”

陈锦一没有再刻意去寻找。她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把那些碎片化的信息默默拼凑。她似乎能理解。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陈九福的世界里,除了那些沉默、那些试卷、那些她看不懂的数学题,还固执地盘踞着另一样东西——音乐。那是他的氧气,是他的血液,是他沉默外表下唯一汹涌澎湃的火山口。他是个没了音乐就不行的“疯子”。他离开,大概只是因为,他要去追他的“疯”了。那个计划,或许早就藏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神里,藏在他写满歌词的硬壳本子里,藏在他最后那个沉默的转身和挥手里。

十年。足够让一个名字从刻骨铭心变成通讯录里一个沉寂的符号,足够让少女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专业翻译,也足够让一个沉默的地下rapper,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和震耳欲聋的舞台灯光淬炼下,蜕变成如今光芒万丈的顶流歌手——陈九福。

“……锦一?锦一?”

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像一根细细的线,猛地将她从记忆泥沼的深处拽了回来。

陈锦一浑身一激灵,仿佛溺水的人骤然浮出水面。眼前会议室冰冷的灯光、锃亮的桌面、同事疑惑的目光瞬间取代了记忆中南方小城潮湿闷热的黄昏和那个沉默远去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视线有些失焦,花了半秒钟才重新对焦到张姐带着询问的脸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刚才那短暂的失神,仿佛跨越了整整十年的光阴隧道。

“怎么了?”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哑,像蒙了一层薄尘。

张姐还没回答,陈锦一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急于确认什么的心情,迅速抬眼看向人群的中心——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身影。

目光刚转过去,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陈九福正看着她。嘴角噙着那抹完美的、职业化的弧度,眼神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意味。那眼神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来不及掩饰的、残留着恍惚和一丝狼狈的脸庞。

像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陈锦一几乎是狼狈地瞬间移开了视线。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她强迫自己重新看向张姐,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没……没事,刚才想工作有点走神。不好意思张姐。”

张姐爽朗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年轻人用功是好事!那我们就说定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上午十点,还是这里,我们团队再过来,和锦一一起把流程细节和翻译沟通的要点都敲定,陈老师您看?”

“没问题。”陈九福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听不出任何波澜,“辛苦各位了,明天见。”他的目光礼貌地扫过全场,最后似乎在她身上极快地掠过,又移开了。

“明天见,陈老师!”众人纷纷应和着起身。

陈锦一像逃离般,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抓起薄外套,几乎是贴着人流边缘第一个溜出了会议室。走廊里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空寂的通道里震耳欲聋。

直到走出侧门,傍晚温热的、混杂着汽车尾气和城市烟火气的风吹在脸上,她才感觉能稍稍喘口气。她抬手想拢头发,手臂抬到一半,动作却僵住了。

包!那个深蓝色的帆布通勤包!

懊恼瞬间淹没她。她几乎是跑着折返回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拿了就走!千万别再碰上!

推开会议室厚重的门,明亮的灯光下空无一人。她的包孤零零地待在椅子上。心落回一半,她冲过去抓起包挎上肩,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

“嗒。”

一声极轻的金属脆响,从斜后方的死角传来。

血液瞬间冻结。她僵硬地转身。

那个被巨大盆栽遮蔽的阴影角落里,陈九福斜倚着文件柜,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整个人卸下了所有光鲜亮丽的包装,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疲惫和疏离。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潭。

她喉咙发紧,干涩地挤出两个字:“……好巧。”

他动了,从阴影里走出,一步一步,穿过空旷的会议室,皮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然后,缓缓下移,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耸起的右肩上。

“包,”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像砂纸磨过心尖,“还是这么沉?”

那一刻,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轰然炸开。十年前黄昏校门口,沉重的书包压在她肩上,他沉默而自然地伸手接过……所有的画面,所有的气息,所有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来。

陈锦一抱着怀里的帆布包,像是抱着一块冰冷的浮木,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帆布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等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仿佛从未断裂过时光的问题?混乱的思绪如同纠缠的毛线团,找不到任何头绪。

陈九福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她看不懂也无力解读的东西。疲惫像一层厚重的阴翳,笼罩着他过分清晰的眉眼。他似乎想说什么,薄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那复杂的凝视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最终只是很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挟着浓重的倦意。

然后,他侧身,让开了通往门口的路。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无声的示意。

空气凝固了几秒。陈锦一像是被这无声的“放行”赦免了,抱着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是凭着本能,脚步有些虚浮地迈了出去。肩膀擦过他深色西装的袖管,布料冰凉而陌生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脸,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重逢现场。

一步,两步……她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放大。身后一片沉寂,仿佛那个角落里的身影只是一个幻觉。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即将松懈下来的瞬间——

“明天见,锦一。”

声音很轻,很低沉,像一片羽毛,从身后飘落。

不是刚才会议结束时那句带着距离感的“明天见”,也不是十年前校门口那句没有得到回应的“明天见”。那声音里,剥去了所有圆滑的修饰,褪尽了职业化的外壳,只余下一种近乎原始的、带着疲惫沙哑的……熟稔。仿佛这十年从未存在过,他们只是刚结束了一场晚自习,他只是在她身后,用那惯常的、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着明天再见。

陈锦一的脚步,像被骤然按下了暂停键,死死地钉在了原地。怀里的帆布包沉甸甸地坠着她的手臂。

她没有回头。

不能回头。

走廊尽头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傍晚那种灰蒙蒙的光线,模糊地映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那微弱的光晕里,清晰地映照出她自己的身影,还有……她脸上无法控制的表情。

嘴角,正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个无声的、巨大的笑容,像压抑许久的种子骤然破土,瞬间在她唇边绽放开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而复得的巨大暖意。

前方是空寂的走廊出口,身后是那片沉默的阴影和那句穿越了漫长时光的“明天见”。

她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前方那片朦胧的光影,清晰地、用同样带着一丝微不可察颤抖的声线回应:

“明天见,陈九福。”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投入静水的小石子,在空旷的走廊里漾开细微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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