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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里，孔门生倒骑二维码车，象牙手杖轻轻敲着球面，满脸写着“我赢了”。
“三十二代守墓履约确认，”他笑，“系统重启倒计时，T-72.0.0。”
陈三槐盯着那投影，忽然笑了。
他撕下道袍上那块沾血的“槐”字补丁，扔进火里。
火势一变，蓝得发紫。
水晶球影像扭曲，孔门生的笑容卡了一下，像视频缓冲。就那一瞬，陈三槐看见球里闪过一行小字：
“第32代守墓人履约确认——身份核验通过。”
他明白了。
这不是远程监视。
是双向认证。
老何头不是来送合同的，是来当生物密钥的。
他低头，看着那半枚“反”字铜钱，轻轻一磕桌角。
“叮。”
铜钱震颤，投影又抖了一下，孔门生的脸像被静电打了一拳。
“行啊，”陈三槐冷笑，“你们搞嵌套，我搞反向嵌套。”
他伸手，重新拿起笔。
老何头眼神一动，像是松了口气。
可陈三槐没写名字。
他笔尖一偏，直接往自己右手中指划去——
“嗤”地一声，皮开肉绽，血喷在签约书上。
纸面“轰”地燃起黑火，水晶球“啪”地炸裂，孔门生的笑脸碎成渣。
老何头僵在原地，袖口焦布条无风自动。
陈三槐喘着气，右手血流如注，可他没包扎，反而抬头看向那口青铜炉鼎。
鼎口蒸汽正浓，忽然一凝。
太爷爷半个身子探出来，满脸青筋，眼珠暴突，冲他怒吼：
“砍手！”
陈三槐没砍。
他抄起桌角那块槐木符，反手一削——
不是砍手。
是削断笔尖。
断笔落地，砸在铜钱上。
“叮。”
铜钱震了一下。
炉鼎水面突然浮现三个字：
万人坑
陈三槐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右手，又看看那枚“反”字铜钱。
铜钱边缘，那道刻痕突然加深，像是有人在另一头，用指甲狠狠划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