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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变得更加柔和,但依然残忍:"你永远无法弥补……永远……"
西里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和坚定的光芒:"但我可以保护哈利。我会保护他,用我的生命。"
耳语声轻笑一声,然后渐渐消失,留下西里斯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过去的幽灵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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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打击完成,"奥克塔维通过传讯镜向加尔文报告,"目标对特定话题反应强烈,特别是关于波特夫妇和彼得的背叛。"
加尔文在画框里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小格温会满意的。现在,让他休息一下,然后进行第三阶段。"
奥克塔维看了看时间:"一小时后开始第三阶段。让他有时间平静下来,但不要完全恢复。"
西里斯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多久。当他终于站起来时,腿已经麻木了。他拖着脚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皎洁的月亮。
那个声音——无论它是什么——已经消失了,但它留下的话语仍在西里斯的脑海中回荡。那些他多年来一直试图压抑的愧疚和自责。
"我必须坚持下去,"他对自己说,"为了哈利。"
他走到厨房,从水龙头里接了点水——水管居然还能用,这是个奇迹——喝了几口,然后回到卧室。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迫切需要休息。
就在他准备再次躺下时,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西里斯立刻转身,魔杖指向门口:"阿拉霍洞开!"
门纹丝不动。
他皱眉,再次尝试:"阿拉霍洞开!"
依然没有反应。
西里斯走到门前,伸手推了推——门锁得死死的,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了。
"有意思。"他冷笑一声,并没有惊慌。作为经验丰富的巫师,他知道无数种开门的方法。
他退后几步,魔杖指向门锁:"门户洞开!"
一道蓝光击中门锁,但门依然紧闭。
西里斯开始感到一丝不安。这不是普通的锁门咒。他尝试了更多解咒,甚至用上了几个黑魔法防御术中的高级破解咒,但门依然纹丝不动。
他被困住了。
西里斯环顾房间,目光落在窗户上。虽然窗户被封死了,但他可以炸开它。
他走到窗前,魔杖指向窗板:"粉身碎骨!"
咒语击中窗板,却像水珠落在热铁上一样嘶嘶作响,然后消失了。窗板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显然被施加了强大的防护咒。
西里斯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随意的恶作剧,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好吧,"他对着空气说,"你抓住我了。现在怎么样?"
没有回应。
西里斯坐在床上,决定保存体力。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那么设陷阱的人迟早会现身。他只需要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一片死寂。西里斯保持警惕,魔杖始终握在手中,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突然,房间的温度开始下降。
起初是轻微的凉意,然后变得越来越冷。西里斯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墙壁上开始结霜,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微小的冰晶。
"保暖咒。"他挥动魔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保暖魔法,但效果有限。寒冷似乎能穿透魔法防护,直刺骨髓。
他尝试用火焰咒升温,但魔杖尖端的火苗刚刚出现就熄灭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
温度继续下降。西里斯开始发抖,牙齿打颤。他翻出床上那条薄得可怜的毯子裹在身上,但几乎没什么帮助。
"这……太……过分了……"他冻得说话都不连贯了。
寒冷不仅仅影响他的身体,也开始影响他的思维。他感到昏昏欲睡,意识开始模糊。在阿兹卡班,摄魂怪带来的寒冷与这种感觉有些相似——一种剥夺希望和温暖的绝望之冷。
"不……"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试图保持血液循环,"我不能……屈服……"
他想起哈利,想起詹姆和莉莉,这些记忆像小小的火苗,在他内心提供了一丝温暖。
"为了哈利……"他喃喃自语,继续在冰冷的房间里踱步。
就在西里斯觉得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温度突然恢复正常。墙壁上的霜消失了,空气中的冰晶融化了,仿佛刚才的寒冷从未存在过。
西里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全身肌肉因长时间的紧绷而酸痛。
然而,没等他休息多久,新的变化又开始了。
一阵低沉的、有节奏的声音从墙壁中传来——咔嗒,咔嗒,咔嗒。
西里斯皱眉倾听。这声音很熟悉,非常熟悉。
咔嗒,咔嗒,咔嗒。
然后,整个房间开始轻微地摇晃,伴随着规律的震动。
西里斯瞪大了眼睛。这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声音和感觉!那个他曾经乘坐过七年的列车!
随着声音和震动,空气中开始浮现出模糊的影像——车厢的轮廓,窗外的风景,甚至还有学生们隐约的谈笑声。
"不……"西里斯低语,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影像变得越来越清晰。他现在能清楚地看到列车车厢的内部,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甚至能闻到列车特有的气味——皮革、糖果和煤烟的混合气味。
然后,他看到了他们——年轻的自己、詹姆、卢平,还有……彼得。
西里斯屏住呼吸。眼前的幻象如此真实,仿佛他真的回到了过去。
年轻的西里斯和詹姆正在大笑,指着窗外某个东西。卢平微笑着看着一本书,而彼得则崇拜地望着詹姆,手里拿着一包巧克力蛙。
"收起这个,"现在的西里斯痛苦地低语,"求你了……"
但幻象继续发展。他看到他们四个在车厢里嬉闹,练习咒语,分享糖果。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他曾经拥有却又失去的友谊和快乐。
然后场景变化,他看到了那次改变一切的旅行——他们七年级时,在列车上与斯内普的冲突。
西里斯看到年轻的自己轻蔑地对斯内普说着什么,看到詹姆在一旁大笑,看到彼得怯懦地躲在后面,看到卢平试图调解但最终放弃。
他看到斯内普愤怒而羞辱的表情,那双黑眸中燃烧的仇恨。
"我…我们太过分了…"西里斯喃喃自语,第一次真正从斯内普的角度看待那次事件。
幻象再次变化,这次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讨论着赤胆忠心咒,讨论着保密人的选择……
西里斯看到自己坚持要做保密人,看到詹姆的犹豫,看到莉莉的担忧,看到彼得自告奋勇提出做替身的建议……
"不!"西里斯大喊,不愿再看下去,"停下!"
幻象应声消失,列车的声音和震动也停止了。房间恢复了原样,只剩下西里斯一个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那些他多年来一直逃避的责任和错误,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那些幻象——无论是真实记忆的再现还是魔法制造的幻觉——都击中了他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他一直以来都在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背叛的朋友,一个无辜的囚犯。
但那些幻象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也曾是个欺凌者,也曾做出过错误的决定,也曾间接导致了最坏结果的发生。
"我是个傻瓜,"他低声自语,"一个自大的、愚蠢的傻瓜。"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西里斯挣扎着站起来,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他走到窗前,望着逐渐亮起的天空。
"但我会弥补,"他坚定地对自己说,"我会保护哈利,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我会……我会尝试弥补过去的错误。"
就在这时,最后一场考验开始了。
房间的墙壁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周围的景色。西里斯能看到外面的树林、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甚至能看到晨雾中若隐若现的打人柳。
然后,影像开始变化。他看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族的老宅。看到了他逃离的那个家,那些他试图忘记的童年记忆。
影像再次变化,这次是阿兹卡班——阴暗的牢房,游荡的摄魂怪,那些失去希望的面孔。西里斯感到一阵熟悉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
影像继续变化,这次是哈利——在德思礼家受苦的哈利,在霍格沃茨面临危险的哈利,需要保护却无人可依靠的哈利。
最后,影像定格在霍格沃茨的教师席上,斯内普坐在那里,黑色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西里斯与那双眼睛对视,第一次真正思考斯内普的人生——一个同样充满痛苦和错误的人生,一个同样被战争和过去所困扰的人生。
"我们都曾是棋子,"西里斯低声说,"在一场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大的游戏中。"
影像消失了,墙壁恢复了原样。
西里斯站在房间中央,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
这一夜的折磨虽然痛苦,但也让他获得了一种新的视角,一种他多年来一直缺乏的自我认知。
远处山坡上,奥克塔维透过魔法窥镜注视着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看样子,我们的大脚板先生终于开始思考自己过往的行为给他人带来了什么伤害。"他轻笑着对传讯镜那头的加尔文说道,语气中带着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加尔文在画框里挑了挑眉:"不错的进展。不过记住,这从来都不是为了教化他。"
"当然不是,"奥克塔维收起窥镜,开始拆卸周围的魔法装置,"这只是为了给某位教授讨回一点公道。至于布莱克能否真正醒悟——"他耸耸肩,"那与我们无关。"
在他们说话间,最后一台装置已被拆卸完毕。奥克塔维挥动魔杖,所有痕迹瞬间消失,仿佛从未有人在此停留。
"任务完成。"他对着传讯镜简短汇报,"告诉小主人,利息已经收取。布莱克今晚过得相当……充实。"
而此时在霍格沃茨,格温尼维尔刚刚醒来,手中拿着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她快速浏览着奥克塔维的汇报,当看到西里斯被迫回顾与斯内普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冲突时,她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
"很好。"她轻声说,将纸条放在烛焰上烧成灰烬。
对她而言,西里斯·布莱克的痛苦反思与否毫无意义,她只在乎这一夜的经历是否让他尝到了当年斯内普所承受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这才只是开始,西里斯。"她对着窗外低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会为你对他做过的每一件事付出代价。"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那些羞辱,那些欺凌,那些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度日如年的每一个瞬间——她都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至于西里斯是否从中获得了成长与感悟?那与她何干。
她唯一在乎的,是那个此刻正在地窖中或许依然被过往的幽灵所困扰的男人。是那双黑眸中深藏的伤痛,是那颗封闭内心中不曾愈合的伤口。
格温尼维尔转身走向衣柜,开始挑选今天的服饰。当她拿起一件墨绿色的长袍时,动作微微一顿——这是斯内普称赞过的颜色。
一丝真心的微笑终于驱散了她眼中的冷意。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她对自己说,将长袍轻轻放在床上。
西里斯·布莱克的痛苦之夜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为了抚平她所爱之人旧伤而采取的必要措施。而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如何让今天的地窖魔药课变得特别,如何让那个总是紧锁眉头的男人再次露出昨晚那样放松的神情。
至于大脚板先生是否在痛苦中获得了灵魂的升华?
那从来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