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第320章 十指相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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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低头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星光下,两只手紧密地缠绕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这还差不多。”斯内普低声咕哝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满足和…得意。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将她握得更紧了些,仿佛生怕她反悔抽走。

格温尼维尔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逐渐变得温暖的温度,和他那孩子气的、紧抓不放的动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抬起头,看着他依旧故作镇定却掩不住耳根通红的侧脸,翡翠绿的眸子里盈满了温柔的光。

“满意了?我的…贪心教授?”她笑着问,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斯内普身体微微一僵,耳根更红了,却强撑着用他一贯的低沉嗓音回应:“…勉强。”

然而,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星空下,两人并肩而坐,手牵着手,之前所有的试探、算计和玩笑,都融入了这无声却胜有声的亲密接触中。

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奖励,更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他在攻克名为“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的这座堡垒的战役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至关重要的胜利。

格温尼维尔感受着他紧握不放的手,和他故作镇定却掩不住微红耳根的侧脸,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用那种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软糯的语调再次问道:“那…现在可以好好拍照了吗?西弗?”

“好。”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话音刚落,斯内普就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秒。她怎么能用那么犯规的语气喊出如此亲近的名字?那声音像带着小钩子,轻易就勾走了他所有的抵抗意志,让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土崩瓦解。

格温尼维尔得到许可,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她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斯内普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才不情愿地松开),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镶嵌着细碎月光石的魔法留影镜。她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能将两人和身后璀璨的星空都纳入镜中。

“准备好了吗?”她侧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斯内普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绷紧,试图摆出平时那副严肃的表情,但那双与她同色的绿眸里却泄露了一丝紧张和…隐约的期待。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却又乖乖配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她凑近他,主动伸出手,不是去握他的手,而是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将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自然又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住,手臂肌肉紧绷,仿佛被施了石化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靠过来的重量,以及发丝扫过他颈侧带来的微痒。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他的耳根彻底红透了。

“放松点,西弗勒斯,”格温尼维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只是拍张照片留念而已。”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垂下眼眸,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她,看着她脸上毫无阴霾的、纯粹快乐的笑容,心底最后那点别扭也渐渐融化。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用那只空闲的手,极其缓慢而小心地,轻轻覆上了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上。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格温尼维尔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和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她调整好留影镜,轻声念动咒语。

镜面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将这一刻定格——星空下,墨绿色丝绒衬衫的男人微微侧头,看着靠在他肩头的女孩,那双与她同色的绿眸里带着罕见的柔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女孩笑得眉眼弯弯,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眼底满是幸福和狡黠的光。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背景是浩瀚的银河。

照片拍好了,格温尼维尔拿起留影镜,看着镜中定格的影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拍得很好吧?”她将镜子递到斯内普眼前。

斯内普看着镜中的影像,看着那个与自己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眼神柔软的男人,看着靠在他身边笑靥如花的她,看着两人紧紧相连的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涌起汹涌的满足,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评价道:“…尚可。”

但他拿着留影镜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才有些不舍地移开。

“这张照片归我了,”她笑嘻嘻地宣布,将留影镜小心地收好,“这可是证据,证明我们伟大的斯内普教授,也有这么…嗯…可爱的一面。”

斯内普闻言,耳根又红了几分,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但这次他没有选择用言语反击,而是直接采取了行动。

他迅速而精准地重新抓住了她的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仿佛要用这个动作来宣示主权和掩盖自己的窘迫。然后,他用那双此刻与她同色的绿眸紧紧锁住她,带着理直气壮的执拗追问:“那我的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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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直白的索要逗笑了,故意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这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牵手。”

“那是…我蓄长发的奖励,”斯内普立刻反驳,逻辑清晰,寸步不让,他微微倾身,拉近距离,声音低沉而坚持,“我…配合拍照的奖励呢?”他刻意强调了“配合”二字,仿佛刚才那个身体僵硬、耳根通红的人不是他一样。

格温尼维尔挑眉,看着他这副近乎耍赖的模样,觉得新奇又有趣。“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故意板起脸,拖长了语调,“你得寸进尺。”

“嗯,”他坦然承认,脸不红心不跳,甚至眼底还闪过一丝狡黠,“我就是。所以说…奖励呢?”他将她从她那里学来的那套“无赖”逻辑运用得炉火纯青,仿佛这才是他本性的一部分。

看着他这副样子,格温尼维尔心底软成一片,纵容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奖励?”她倒要看看,他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斯内普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他握紧她的手,目光扫过她收好的留影镜,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仿佛在讨论正经事的严肃感,但眼底深处却藏着期待:“再拍点照片。你说的,地窖是我们的…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品味“家”这个字眼,“家怎么能没有…摆件呢?”他用了一个极其不符合他风格的、带着温馨意味的词,但由他说出来,却有种奇异的反差感。

格温尼维尔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他想用他们的照片来装饰地窖。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热,整个人笑得靠进了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摆件?西弗勒斯…你真是…”她笑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觉得他这种别扭的浪漫方式可爱到了极点。

等她笑够了,才抬起头,眼中还带着笑出的泪花,提议道:“那…你要不要下次把星尘也抱过来一起拍?它也是我们家的一员嘛。”

斯内普想了想那只总是懒洋洋窝在壁炉边的银狐,眉头蹙了一下,似乎不太情愿让第三者(哪怕是只狐狸)介入。

他收紧环住她的手臂,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也可以。但下次。这次…”他低头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深邃,“是你答应我的、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相处时间。”他强调着“只属于我们两个”,意思再明白不过——此刻,连星尘也不能打扰。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眼中那份清晰的、近乎固执的独占欲,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了。她顺从地点点头,重新拿起留影镜:“好,就我们两个。”

于是,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天文塔顶,在漫天繁星和如水的月光见证下,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位以阴沉冷酷着称的魔药大师,配合着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

有两人并肩而立、共同仰望深邃星空的背影,他的黑袍(墨绿衬衫)与她的浅色衣裙在夜风中微微拂动;有她亲昵地靠在他肩头、而他微微垂眸看向她发顶的侧影,月光勾勒出他难得柔和的侧脸线条;有他身体略显僵硬、却依旧稳稳搂住她腰肢的全身照;也有格温尼维尔笑着将两人十指紧紧相扣的手举到镜头前,特写定格下那紧密缠绕的指尖。

每拍完一张,格温尼维尔都会献宝似的拿给他看,而他虽然嘴上总是挑剔着“角度不佳”、“光线太暗”或“表情僵硬”,但目光却总会在那小小的镜面上停留许久,眼底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满足。

当留影镜终于耗尽魔力,暂时无法使用时,塔顶才重新恢复了宁静。

格温尼维尔心满意足地将镜子收好,感觉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

两人并肩坐在毯子上,望着星空。

“现在总该满意了吧?我亲爱的、要求多多的教授。”她笑着打趣道。

斯内普转回头,黑眸(绿眸)瞥了她一眼,脸上恢复了些许平日里的矜持,语气平淡无波:“…勉强可以接受。”

“口是心非。”格温尼维尔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我刚才可是看见某人盯着照片看了好久。”

斯内普耳根微热,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迅速反击:“…油嘴滑舌。你今晚的甜言蜜语储量似乎异常丰富。”

格温尼维尔闻言,慢悠悠地说道:“我只是通过实践发现…某些人似乎格外‘吃’这一套,并且,”她刻意拖长了语调,“我恰好善于观察和利用这一点罢了。”

她这话说得直白又大胆,承认了自己在“投其所好”,也点明了她早已看穿他那看似坚硬的外壳下,其实对某些柔软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斯内普被她这直指核心的话噎了一下,黑眸(绿眸)中闪过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无奈和…某种隐秘享受的情绪。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是的,他确实…对她这种带着点撒娇、带着点哄劝的语调毫无办法。这比任何强大的魔咒都更能瓦解他的防御。

他轻哼一声,转移话题,主动提起了他年少的经历。“我小时候…”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仿佛在撬动一块沉重的石板,“…在蜘蛛尾巷。那里…看不到这么清楚的星星。”他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仿佛在凝视着记忆深处那条肮脏、昏暗的街道。“夜晚…通常是潮湿的,有雾,还有…各种不好的气味。”他省略了具体的细节,但话语中透出的阴冷和压抑感,却足以让人想象。

格温尼维尔静静地听着。

“我第一次真正看清银河…”他继续说着,语速很慢,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汇,“…是在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上。那年我十一岁。”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追忆,“车窗外的天空,黑得纯粹,星星…亮得刺眼。和蜘蛛尾巷完全不同。”

那是他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奔向一个崭新世界的开始,那片星空,对他而言,象征着希望和…自由。

格温尼维尔的心微微揪紧。她能想象,对于一个在阴暗中长大的孩子来说,那片突如其来的、灿烂的星空,会是怎样的震撼。

“后来…”斯内普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某些不那么愉快的夜晚,我也会一个人跑到天文塔来。”他省略了“哪些”不愉快的夜晚,但格温尼维尔能猜到——或许是与莉莉争吵后,或许是受到詹姆·波特等人欺凌后,又或许是…更黑暗的时期。

“这里…很安静。看着这些星星,会觉得…自己的烦恼,似乎也变得渺小了。”他自嘲般地低哼了一声,“很幼稚的想法,不是吗?”

“西弗勒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月光一样坚定地落在他耳畔,“这一点也不幼稚。况且,谁有资格定义什么是幼稚?每个人排解烦恼的方式都不一样。你不必用一套严苛的标准囚禁自己,不必永远活在他人的期待里。”

她的目光灼灼:“你是你自己,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人——无论是世俗的眼光、家族的期望,还是你内心那个过于严厉的审判官——有权利规定你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你应该怎么做。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思想行为整齐划一,那和麻瓜们用机器制造出的机器人有什么区别?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存在着无数的差异和可能性,才变得如此生动而美好。”

她抬起手,指向头顶那片浩瀚的银河:“就像这片星空一样,正是因为有大小不一、亮度不同、甚至颜色各异的星辰存在,它们才能共同交织出这片璀璨夺目、令人敬畏的银河。如果每一颗星星都一模一样,那该是多么单调乏味的景象。”

“我们赞颂善良,但也该允许愤怒存在;我们推崇勇敢,但也要理解怯懦的必然。我们在赞扬人性的光明面的时也必须允许那些…不那么伟岸、不那么光明的人性的侧面存在。比如脆弱,比如恐惧,比如自私,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缺点,没有任何脆弱和迷茫的时刻,那他就不再是‘人’了,那是‘神’。”她顿了顿,“神之所以为神,正是因为他们永远悲悯却无法真正理解众生的痛苦与挣扎。”

“我们要允许不同的灵魂以各自的方式存在。内向的,外向的,沉默的,活泼的,勇敢的,怯懦的,独特的,合群的…如果人人都活成样板戏里的真善美,世界就失去了真实的质感。”

“这让我想起麻瓜们所热爱的小说与话本。如果其中的主角千人一面,尽是所谓的‘傻白甜’,故事便会失去所有的张力与魅力。真正动人的故事,容纳各种各样的灵魂:主角可以是一个纯粹的恶人,在欲望的深渊里不择手段地攀爬;也可以是一位坚守正义的骑士,为心中的信念与苍生福祉燃尽自己。”

“但更迷人的,是那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角色。他们身上闪耀着神性的微光,却也背负着人性的阴影与瑕疵。正是这种光明与阴暗的交织,软弱与勇气的并存,才构成了足以撼动我们心灵的、真实的生命图谱。”

斯内普静静地听着,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比平日柔和。他低声接话,像是在做一个残酷的总结:“如此说来,一个天性自私、精于算计,甚至…内心藏着几分恶毒的人,也有其存在的价值,是这出宏大戏剧里不可或缺的一角?”

“正是。”格温尼维尔转向他,目光清亮而坚定,“西弗勒斯,戏剧需要忠勇的骑士,也需要狡诈的谋士。若没有阴谋的衬托,何显忠义的可贵?若没有阴影的存在,光明本身也将失去意义。一个人的价值,并非仅由天性决定,更在于他最终的选择,在于他如何在命运的洪流中,安放自己那颗或许并不完美,但绝对真实的灵魂。”

“现实世界也是如此,西弗勒斯。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故事的主角,不必非要符合某种特定的‘完美’模板。你的沉默、你的尖锐、你的执着,甚至你那些…不那么容易被人理解的保护方式,都是构成‘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独一无二灵魂的一部分。强行抹去任何一面,都是在摧毁这个灵魂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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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静静地听着,黑眸(绿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从未听过如此直白而又充满哲理的对“个体差异性”的辩护,尤其是…这辩护似乎是专门说给他听的。她的话语像一道温柔却有力的水流,冲刷着他内心那些因常年自我苛责而结成的坚硬冰层。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格温尼维尔以为他不会再回应时,他才低沉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很有趣的…视角。”他避开了直接评价自己,而是将话题引向了更宏观的方向,“按照这个说法,邓布利多大概希望所有人都成为光明骑士,而黑魔王…则欣赏纯粹的野心和力量。”

“而我希望,”格温尼维尔接过他的话,“西弗勒斯·斯内普,能成为他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而不是任何人期望中的样子。无论是邓布利多的期望,还是…其他人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支持。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垮了斯内普心中最后一道堤防。长久以来,他背负着太多——家族的失望、同辈的欺凌、邓布利多的利用与“期望”、莉莉的死带来的无尽悔恨…他像一只被无数丝线操控的傀儡,在黑暗与光明的夹缝中挣扎,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想成为什么样子”这个最原始的问题。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试探和矜持的拥抱,而是伸出双臂,用一种近乎用力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力道,紧紧地将格温尼维尔拥入怀中。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处,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温热的皮肤,呼吸间全是她发间清冷而令人安心的芬芳。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脆弱和依赖。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她是暴风雨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格温尼维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和脖颈处传来的、他呼吸的灼热温度。

她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涌起巨大的酸软和怜惜。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回抱住他,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她的动作轻柔而充满耐心。

夜空下,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被星光拉长。这一刻,没有算计,没有试探,只有两个孤独灵魂在浩瀚宇宙间的相互取暖和无声的理解。

过了许久,斯内普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但抱着她的手臂却依旧没有松开。他在她颈窝处闷闷地、近乎哽咽地低语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谢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被理解的震动,有卸下重负的释然,也有对她这份毫无保留支持的深深感激。

格温尼维尔感觉到颈窝处传来一丝微凉的湿意,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他,轻声回应,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许下一个承诺:

“不用谢,西弗勒斯。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她顿了顿,用更坚定的语气补充道:“无论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在这里。”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终于从她颈窝处抬起头,那双此刻与她同色的绿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眼尾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湿意和不易察觉的红痕。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这副难得流露出的脆弱模样,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泛起一阵细密的酸软和疼惜。她抬起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擦拭过他微红的眼尾,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斯内普没有躲闪,任由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拂过自己最脆弱的皮肤。然而,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他却迅速而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微微偏过头,将脸颊轻轻贴上了她的掌心。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依恋的亲昵,与他平日冷硬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扫过她的掌缘,带来一阵微痒。

格温尼维尔微微一怔,随即心底涌起一股更深的柔情。她明白,这既是他在寻求安慰,也是他一种独特的、带着点笨拙的回应方式。

她任由他握着,掌心感受着他脸颊的温度和皮肤细腻的触感,指尖无意识地在他鬓角轻轻摩挲着。

然而,在格温尼维尔看不到的角度,斯内普的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带着点得逞意味的弧度。心机深沉如他,即便是在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刻,也未曾完全忘记“算计”。

这个看似依赖的动作,何尝不是一种更进一步的试探和…标记?他在用这种方式,加深彼此的亲密度,让她习惯并接纳这种远超寻常的接触。他深知,肢体语言的渗透,有时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具威力。

但这丝算计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一种更真实的、贪恋此刻温存的情感所取代。他确实需要这份温暖和安抚,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和承诺。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一个无声地给予安慰,一个沉默地接受并悄然巩固着这份羁绊。夜风似乎也变得温柔,星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斯内普才缓缓睁开眼,松开了她的手腕,但目光却依旧胶着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他低声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低沉,却少了几分冷硬,多了些沙哑:

“不早了。”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已然收敛好的情绪,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她微笑着点点头:“嗯,是该回去了。”

斯内普站起身,同时向她伸出了手。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性地握住手腕,而是直接摊开掌心,意图明确——他要牵着她走。

格温尼维尔看着伸到面前的手,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十指再次自然而然地交握。

他牵着她,走下盘旋的楼梯,穿过寂静的走廊,一路无言,却默契十足。手心的温度相互传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今夜发生的一切。

直到走到地窖入口附近,斯内普才停下脚步,松开了手。他看着她,黑眸(效果刚好结束)在昏暗的光线下深不见底。

“晚安,格温尼维尔。”他的声音低沉。

“晚安,西弗勒斯。”她笑着回应,目光温柔。

他看着她转身走向宿舍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触感。今夜发生的一切,如同一个光怪陆离却无比真实的梦境。

而他知道,他绝不会放手。

回到书桌前,他犹豫的下笔。

十月五日,天气晴,天文塔顶。

看星空,二人约会。

她谈及童年,在莱斯特兰奇那座阴森古堡里,竟也有属于她的、带着星光的美好记忆。这让我…对她有了新的认知。

她并非全然生长于黑暗,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慰藉?

她说她…喜欢我。用那种半真半假的、带着狡黠笑意的语调。明知是陷阱,心跳却依旧失控。

答应了她瞳色一样的荒谬要求…在她的注视下,在她带着笑意的诱哄中,我竟…默许了。

甚至…拍下了照片。多张照片。

不过,趁机十指相扣。她的手很软,微凉,握在掌心,恰如其分。

手感很好。喜欢。下次…需再接再厉。

她似乎…格外受用我流露出的、那些与她认知中“西弗勒斯·斯内普”截然不同的神态——所谓撒娇,所谓脆弱。

弱点亦可化为利器。或许…下次可酌情利用,以谋取更大“战果”。

更喜欢她说

“无论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在这里。”

这句话的重量,远超任何咒语。它像一种许可,一种…难以言喻的锚点。

将日记本合上,施加了数道保护咒语后,斯内普才将其重新藏入抽屉深处。地窖内只剩下壁炉火苗轻微的噼啪声。他走到魔药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拂过一旁架子上一个空置的水晶瓶——那是她上次来时,用来装某种改良欢欣剂的。

窗外夜色已深,霍格沃茨一片寂静。他的目光再次落向天文塔的方向,尽管此刻塔顶空无一人。今夜发生的一切,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仍未平息。那些照片,那些话语,那个拥抱…以及她指尖的温度和颈窝的气息,都太过清晰。

他需要一剂强效的镇静剂,或者…干脆投身于一项极其复杂、需要全神贯注的魔药炼制中,才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当他拿起羽毛笔,准备重新批改那堆如山的学生论文时,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难以集中。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都变成了她含笑的眼睛。

“真是…麻烦。”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厌烦,反而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

最终,他放弃了批改论文,转而拿起一本极其晦涩的古代魔文典籍,强迫自己沉浸进去。只是偶尔,他的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过书页的边缘,仿佛在重温某种触感。

这一夜,地窖的灯火,亮得比往常更久一些。而某些悄然滋生的东西,也如同最细腻的魔药,在寂静中缓缓发酵,无声无息地改变着配方的本质。

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前方的路,似乎因为某个“麻烦精”的存在,而变得既复杂难测,又…隐约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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