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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办公室。
格温尼维尔带着…一份蔬菜沙拉?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见她进来,他头也不抬地开口:"希望这次你能把完整的蔬菜份额吃完,莱斯特兰奇。"羽毛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墨迹,"否则今天下午的覆盆子马卡龙,就只能送给隆巴顿先生享用了。"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将水晶碗放在桌子上,翡翠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那真是...令人遗憾。"她慢条斯理地拿起银质餐叉,"不过教授,您确定要让纳威摄入额外糖分吗?若是担心浪费..."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不如赏赐给某位铂金少爷?"
"然后看你像鹰头马身有翼兽扑向地精一样从他手里抢走?"斯内普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
格温尼维尔假装思考般用手指轻点下巴:"您说得对,"她轻笑,"我应该直接让家养小精灵把甜点送到我的寝室。"
他缓缓抬起眼帘,漆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沙拉碗上:"讨价还价。"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丝滑,"看来莱斯特兰奇家的教养确实...别具一格。"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翡翠般的眼眸直视着斯内普,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偏执光芒:"因为我和其他人不同,"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如同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我是您唯一的、引以为傲的学徒。"
"我们的关系天生就该更亲近,"她继续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碗的边缘,"我会承接您的意志,掌握您的知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成为您最骄傲的...延伸。"
最后一句话带着近乎病态的执着,在昏暗的地窖中久久回荡。让斯内普想起了在黑蔷薇庄园时,被迫签下的血契,他的学徒也是用她那双翡翠绿的眸子盯着他,毫不掩饰她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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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沙拉吃完。"他最终说道,声音比想象中要沙哑。这是妥协,是纵容,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他默许她在圣诞夜送来长袍,默许她在魔药储藏室拥有专属的药剂柜,默许她成为十年来唯一能自由出入地窖的学生。
阳光透过高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扭曲交缠,难分彼此。
格温尼维尔一口一口吃完了蔬菜沙拉。
斯内普默不作声地将那盒精致的马卡龙推到她面前。但在她伸手之前,一个装着莹绿色药剂的玻璃瓶已经立在了桌面上。
"先喝健齿药剂。"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除非你想让庞弗雷夫人用生骨咒帮你治疗蛀牙。"
格温尼维尔挑眉看向斯内普:"看来某位教授终于学会心疼他可怜的学徒了。"她晃了晃瓶子,里面的液体呈现出完美的粘稠度,"不仅兑现承诺改良了健齿药剂的味道——"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翡翠色的眼眸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还特意调整了浓度,连气泡都消得干干净净呢。"
斯内普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微微一顿,墨迹晕开一个小点。他头也不抬地冷哼道:"如果你更愿意喝原版的话..."
"怎么会?"格温尼维尔迅速拔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药剂滑过喉咙时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味,完全不同于往日那种令人作呕的薄荷冲劲。
"吃完就帮我批改论文。"斯内普魔杖轻挥,一摞厚厚的羊皮纸从书架上飘落,精准地落在她面前的空位上。最上面那份论文的标题《论生死水的三十七种错误熬制方法》下面,已经用红墨水批注了密密麻麻的评语。
格温尼维尔了然地点头,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力透纸背的批改痕迹。将黑巧味的马卡龙递给斯内普"你最喜欢的口味,85%可可含量,加了微量镇静作用的缬草精华。"
他沉默片刻,终于放下羽毛笔,修长的手指接过了马卡龙。
"批改到第15份时,"他咬下一口甜点,低沉的声音因咀嚼而略显含糊,"柜子第二层的生死水样本需要重新过滤。"
格温尼维尔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拿起羽毛笔,笔尖在墨水瓶中轻轻一蘸,开始在论文边缘留下与斯内普如出一辙的锋利字迹。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石墙上,羽毛笔沙沙的书写声与偶尔翻动羊皮纸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当时钟的指针悄然越过数字三时,格温尼维尔将最后一卷批改好的羊皮纸轻轻放在那摞整齐的论文堆上。"我们该去享用午餐了——虽然严格来说,现在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不过在那之前,得先陪我去趟休息室取相机。"
斯内普从一堆魔药中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眉毛危险地上挑。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怀疑。
"记录美好生活。"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放下羽毛笔,墨绿色的新长袍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丝绸般的光泽。"我假设,"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口中的'美好生活'不包括记录你可怜的教授被甜点噎住的狼狈瞬间?"
"我只是想拍下您享用马卡龙时优雅的仪态——"她压低声音,"以及可能沾在嘴角的糖粉。"
地窖陷入短暂的寂静。
最终,斯内普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新长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十分钟,"他居高临下地宣布,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纵容,"如果我发现你试图用相机施展任何恶作剧咒语..."
"您就把我变成家养小精灵?"格温尼维尔笑着眨了眨眼睛。
格温尼维尔与斯内普并肩穿过昏暗的走廊,她的指尖悄悄划过袍袋,一只精巧的银色千纸鹤从袖口翩然飞出。纸鹤悄无声息地穿过石墙缝隙,飞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
此时休息室内,德拉科正懒洋洋地翻阅着《高级魔药制作》,突然,那只银光闪闪的千纸鹤落在他摊开的书页上,瞬间展开成一行闪烁的字迹:「教授将至,速备。」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猛地合上书,铂金色的头发在动作间微微晃动,"快,教授要来了!"他魔杖一挥,天花板上悬挂的银绿色彩带立刻自动排列成更整齐的队形。
休息室瞬间陷入一阵忙而不乱的骚动。潘西迅速指挥着几个学生调整甜品塔的位置,布雷斯则飞快地往自己头发上抹了最后一点发胶。达芙妮优雅地挥动魔杖,让漂浮的蜡烛排列成"Happy Birthday"的字样。
"让一让!小心烫!"高尔粗声粗气地喊道,他和克拉布正费力地推着一个特制的魔法餐车。餐车上,三口崭新的镀银坩埚正冒着热气——这是格温尼维尔特意嘱咐准备的东方火锅,考虑到教授对甜品的冷淡态度。每口坩埚都被施加了恒温咒,红汤、白汤和番茄汤底分别翻滚着诱人的气泡,周围摆满了薄如蝉翼的肉片和新鲜时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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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坩埚绝对是全新的,"德拉科小声对走过来的西奥多强调,"我亲自在对角巷93号订制的,底部还刻了防粘咒。"他指了指其中一口坩埚底部若隐若现的古代魔文。
西奥多难得地点头表示赞许:"明智之举。如果让教授发现用实验坩埚煮火锅..."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心领神会地打了个寒颤,显然是想到了前几天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被扣掉的五十分。
就在最后一个装饰品归位的瞬间,石门传来熟悉的开启声。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入口——格温尼维尔率先踏入,翡翠般的眼眸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而她身后,斯内普教授那件崭新的墨绿色长袍在烛光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Surprise!"
整齐的欢呼声在休息室内炸开,天花板上突然洒下银绿色的魔法彩带。
斯内普的脚步在石阶上微微一顿,漆黑如墨的眼眸缓缓扫过整个休息室——从墙上栩栩如生的雪松浮雕,到中央三口冒着热气的镀银坩埚,红汤翻滚的火锅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料气息。
他的目光在每处细节上停留:天花板上悬浮的银绿色烛光,餐桌上精心摆放的东方蘸料碟,甚至高尔和克拉布身上崭新的侍者围裙(上面还绣着"主厨"字样)——尽管他很怀疑这两个大块头能否分辨盐和糖的区别,更遑论他们经手的食物会不会让庞弗雷夫人连夜加班。
这一切都完美体现了斯莱特林式的考究,却又带着令人措手不及的...创意。就像他那个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学徒一样,总能在严谨与跳脱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咔嚓"一声轻响,格温尼维尔适时按下相机快门,完美捕捉到教授难得一瞬的怔愣。
与此同时,艾莉森优雅地挥动魔杖,那卷由全体学生共同完成的祝福卷轴在空中徐徐展开。
"祝教授生日快乐!"卷轴上数百条祝福语同时亮起。每一行字迹都带着独特的个性:
德拉科华丽的哥特体写着"愿您的地下储藏室永远堆满珍稀材料";潘西秀气的斜体字则是"希望您的新袍子不会被魔药溅到。"
"希望明年的巨怪们能学会不要打翻坩埚"——布雷斯的留言周围点缀着几颗会爆炸的胡椒小精灵图案。
"谢谢您上次救了我的蟾蜍!"
"希望您少布置点论文..."
"您熬制魔药的样子太酷了!"
斯内普的目光在这些留言上一一掠过,新换的墨绿色长袍袖口下,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当他看到卷轴末尾格温尼维尔的留言时,瞳孔微微一缩——那里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愿您永远记得,有人会一直记得您的生日。"
落款处画着一个精巧的坩埚图案,里面熬煮的不是魔药,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整个休息室陷入一种温暖的静默,只有火锅汤底咕嘟冒泡的声音和蜡烛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潘西指尖轻旋魔杖,一叠泛着珍珠母光泽的魔法相片如孔雀开屏般优雅展开,每一帧边缘都镶嵌着银绿相间的蛇形纹饰。
这些被魔法凝固的时光碎片,宛如一坛窖藏多年的美酒,散发着斯莱特林们与院长之间那些鲜为人知的醇香——
魁地奇杯夺冠的瞬间,斯内普被兴奋的队员们簇拥在球场中央。黑色长袍的衣摆与银绿相间的围巾在风中交织翩跹,他托着沉甸甸的奖杯,领口那支水晶玫瑰折射出七彩光晕。照片定格的那一刻,他唇角那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被永远珍藏在显影液中。
学院活动日前的照片里藏着无数动人细节:高尔鼓起的腮帮子活像一只愤怒的河豚,正与拳头大的糖球展开"殊死搏斗";达芙妮的指尖轻点桌面,月光花糖霜便在她的课表上踏着优雅的舞步行进;马库斯面前,七颗飞贼糖正在模拟他新研发的"银蛇突袭"战术。
潘西特意为几个特写镜头施了放大咒——西奥多凝视流星薄荷糖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首静谧的诗;德拉科被迷你斯内普糖人揪住铂金发丝时夸张的龇牙咧嘴;还有她自己整理发梢时,黑色短发间那支银绿发簪流转的微光,都纤毫毕现。
大合照里:威严的院长站在银绿色的光芒中,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却真实的微笑,而他的学徒正骄傲地站在身侧,仿佛守护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微笑。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最早的三张合照也在其中,甚至被潘西贴心的放大了,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帆船比赛纪念照:斯内普独自立于船首,黑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帜。
还有德拉科几人比赛时的照片。格温尼维尔脚踏飞剑掠过碧波,长袍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惊鸿般的轨迹的照片。
高尔和克拉布和打人柳玩的照片,众人一起野餐的照片…
当相册翻到美国之旅的章节时,画面突然变得鲜活起来——晨光熹微的咖啡馆里,斯内普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滤镜。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肉桂卷,小口品尝时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分析某种复杂的魔药成分。帝国大厦观景台上,纽约的万家灯火在他身后流淌成金色的星河。夜风拂过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黑发。去肯德基吃快餐时斯内普看着小黄人玩具微微上扬的唇角,百老汇灯光交错下的他,喝热可可的他,格温尼维尔和他去逛渔人码头时拍下的两人的合照,还有被她调侃两人像杀手的合照。
所有相片在魔法的作用下缓缓升空,在休息室穹顶组成一条流动的银河。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被珍藏的瞬间,每一次闪烁都是一段温暖的记忆。而在银河中央,最明亮的那颗主星里,永恒定格着斯内普接过水晶玫瑰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比福灵剂更珍贵的温柔光芒。
斯内普罕见地怔在原地,黑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格温尼维尔站在光影交错处,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潘西整理这些时可是吓了一跳。"
"生日快乐!教授。"德拉科优雅地欠身,双手捧着的银质酒杯中,琥珀色的蜂蜜酒荡漾着细碎金光。
布雷斯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杯壁凝结的水珠折射出彩虹:"我们最严肃的院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甜品塔,"生日也该尝尝甜蜜的滋味。"
斯内普的目光在酒杯上停留片刻。当他伸手接过时,蜂蜜酒在杯中轻晃,倒映着穹顶的星河,也映照着他难得柔和的面容。
"为了斯莱特林。"他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般在室内回荡。
"为了斯莱特林!"所有人举杯相碰,清脆的声响中,格温尼维尔轻轻碰了碰教授的杯子,声音轻如耳语:"为了您。"
在众人仰头饮酒的瞬间,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个弧度。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恰好被布雷斯悄悄举起的魔杖永远定格——照片里,蜂蜜酒的琥珀色光晕模糊了教授惯常冷峻的线条,为他镀上了一层难得的温暖色泽。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教授,我们这次特意用东方火锅替代了传统蛋糕。"他修长的手指轻点镀银坩埚边缘,"这种麻辣鲜香的风味,最适合驱散英国冬日的阴冷。"
布雷斯适时地上前一步,眼睛里带着少见的认真:"我们以梅林的名义起誓,"他夸张地将手按在胸前,"这些坩埚都是在对角巷定制的新品,绝对没有沾染过任何魔药材料——"
"——所以绝对不能扣学院分。"潘西突然插话。
达芙妮优雅地交叠双手,金发在烛光下如同流动的蜂蜜:"——也绝对不符合关禁闭的标准条件。"
"——抄写校规就更不合适了。"一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壮着胆子补充道。
"梅林啊,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另一个学生小声抱怨,"应该说'也绝对不能罚我们抄书'才对。"
"闭嘴吧你,"旁边的同伴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就你话多,显得你能耐是吧?"
休息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格温尼维尔站在光影交错处,她唇角噙着温柔的弧度:"其实他们最想说的是——"
"——这些都是我们真心准备的!"德拉科突然提高音量,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真挚。
"我们衷心祝愿您生日快乐!"全体斯莱特林齐声接话,声音在古老的石壁间回荡。而高尔和克拉布笨拙却认真地举起了写着祝福语的横幅。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缓步走向主位,新长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格温尼维尔轻盈地在他身侧落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瓷碗。碗中盛着一根连绵不断的面条,在清亮的汤底中盘绕如银蛇。"这是东方庆祝生日的传统,"她轻声解释,翡翠般的眼眸在蒸汽中显得格外明亮,"叫做'长寿面'。整根面条不能断,象征着长长久久的祝福。"
她将青瓷碗推向斯内普,碗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面条上方点缀着几片粉嫩的鱼片和翠绿的菜心,汤面上漂浮着细小的金色油星,在烛光下如同散落的星辰。
斯内普低头注视着这碗陌生的食物,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格温尼维尔适时递来一双乌木镶银的筷子,翡翠般的眼眸中流转着温柔的笑意。"像这样握,"她轻声说道,指尖轻轻托起斯内普的手腕,引导他修长的手指找到正确的位置,"中指放在这里支撑..."
斯内普的手指在筷子上略显僵硬地移动着,格温尼维尔不着痕迹地调整着他的姿势。
他挑起面条的一端时,整根面条果然如她所说连绵不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吃的时候不能咬断哦,"潘西从对面探头补充,发梢沾上了些许火锅的热气,"否则祝福就不灵验了。"
斯内普微微低头,从容不迫地将整根面条完整地吸入口中。"味道...尚可。"
格温尼维尔悄悄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照片定格的那一刻,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斯内普惯常冷峻的轮廓,为他镀上一层罕见的柔和光晕。而在画面角落,德拉科和布雷斯正偷偷击掌,潘西的眼中闪着胜利的色彩,达芙妮和西奥多则优雅地举杯致意。
"来拍张合照留念吧。"格温尼维尔笑着说道,翡翠般的眼眸扫过休息室内每一张期待的脸庞。
"啪"的一声轻响,一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激动地接过格温尼维尔递来的相机。"尊敬的斯内普教授,生日快乐!"它尖声叫道,大耳朵因为兴奋而不断颤动,"泡泡很荣幸能为教授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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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立刻行动起来。卡修斯挺直腰板站在后排,高年级的学生举着"Best Potions Master"的发光横幅;梅琳达迅速整理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卷发;低年级学生们挤在前排。
斯内普如常青树般立于人群中央,崭新的墨绿色长袍在烛光下流转着低调的奢华。格温尼维尔自然地站到他左侧,她的肩头还趴着影鳞,德拉科以完美的贵族姿态立于斯内普右侧,铂金色的头发在魔法烛光下熠熠生辉。布雷斯的手臂慵懒地搭在德拉科肩上,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盛满狡黠的笑意。西奥多站在布雷斯的旁边。潘西则亲密地挨着格温尼维尔,达芙妮站在潘西旁边。
"完美!"家养小精灵泡泡激动地宣布,将相机恭敬地还给格温尼维尔,"泡泡拍到了教授最好看的笑容!"
格温尼维尔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多拍几张。"转头看向斯莱特林们,嘴角是熟悉的浅笑"这次我们随心点。"
整个休息室的气氛瞬间沸腾。马库斯和几个魁地奇队员高高举起闪着银光的生日横幅,粗犷的笑声在石壁间回荡;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手搭在斯内普肩上,铂金色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布雷斯魔杖轻转,变出一朵红玫瑰慵懒地叼在唇边,潘西和达芙妮不知何时戴上了造型夸张的火锅发卡。
格温尼维尔则站在斯内普身侧,趁他不备将一顶银绿相间的生日帽轻轻戴在他头上。
"教授,生日快乐。"她踮起脚尖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呼出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影鳞在她肩头愉快地甩着尾巴,鳞片折射出的光芒在新长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令人意外的是,斯内普没有立即摘下那顶可笑的帽子。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任由帽尖上的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三、二、一——"家养小精灵泡泡颤抖着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格温尼维尔悄悄握住了斯内普的袖口;德拉科的手指在教授肩上微微收紧;布雷斯突然变出一把玫瑰花瓣撒向空中;潘西和达芙妮默契地比出爱心手势。而斯内普看着镜头,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闪光灯的余韵还未散去,休息室便洋溢起火锅沸腾的欢快声响。
格温尼维尔自然地坐在斯内普身旁的位置,墨绿色长袍与教授的新长袍在烛光下几乎融为一体。
她熟练地用长筷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和牛,在红汤中轻轻涮了三下。
"教授,尝尝这个。"她将涮好的肉片放进斯内普面前的骨瓷碟中,肉片上还挂着晶莹的辣油,"七分熟,正适合您的口味。"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辛辣的香气在他唇齿间蔓延。良久,开口:"...尚可接受。"
德拉科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立刻呈上特调的蜂蜜柚子茶;布雷斯变出几个会跳舞的辣椒玩偶助兴;西奥多主动为教授调了一碟秘制蘸料。
格温尼维尔趁乱又往斯内普碟中添了几片香菇,翡翠般的眼眸在蒸腾的热气中闪闪发亮:"这是云南特产的松茸,我施了保鲜咒空运来的。比霍格沃茨厨房的存货新鲜多了。"
斯内普优雅地执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这来自东方的珍馐。松茸特有的木质香气在唇齿间蔓延,与他惯常接触的魔药材料截然不同。
听着格温尼维尔讲旅行时的趣事,突然轻声问道"你在那条时间线里一个人吃火锅会想家吗?"
格温尼维尔执筷的手在空中凝滞了一瞬。"我当时在想...定要带教授也尝尝这滋味,总不能就我一人被辣得眼泪汪汪。"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放下筷子:"以你往日的行事作风,我原以为你会研制一种防辣魔药。"他将手边的蜂蜜香蜂草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而非...委屈自己流泪。"
"因为有些滋味..."格温尼维尔接过茶杯"值得保留最真实的感受。"
布雷斯悄悄举起魔杖,将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魔法相片中——画面里,斯内普的墨绿长袍与格温尼维尔的银黑发丝在火锅雾气中若即若离;教授推来的茶盏与她接过的指尖之间,恰好隔着一道恰到好处的光影;而背景里模糊的"Happy Birthday"横幅与欢闹的人群,都成了这个静谧时刻最完美的注脚。
"拍得不错。"西奥多不知何时出现在布雷斯身后,难得地给出评价。
布雷斯狡黠地眨眨眼:"这张就命名为《论魔药大师与他的得意门生对辛辣的共同见解》。"
潘西凑过来瞥了一眼,她捂嘴轻笑:"构图相当...意味深长。"涂着蔻丹的指尖轻点相片中两人交叠的衣袖,"首席看到一定会'夸'你的。"
"说不定还会花上几个加隆买下来珍藏呢。"达芙妮慢条斯理地加入对话。
布雷斯夸张地捂住胸口:"那我可得开个高价。"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抽出一个精致的银质相框,"毕竟连相框都准备好了——边缘还刻了雪松纹样,和教授的新袍子正相配。"
布雷斯像只灵巧的银蛇般游走在热闹的休息室里,他的魔杖尖端不断闪烁,将一个个珍贵瞬间永恒定格:
一张是斯内普修长的手指将覆盆子马卡龙推向格温尼维尔的刹那。
另一张捕捉到德拉科对着碗里突然出现的蔬菜山皱眉的滑稽表情——铂金少爷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被算计的震惊,叉子悬在半空进退两难。格温尼维尔挑眉看向德拉科的表情;她身旁,斯内普唇角勾起一丝浅淡弧度,新长袍上的雪松刺绣因为这个微妙表情而生动起来。
"梅林啊,"潘西凑过来欣赏这些杰作,黑色短发的发梢扫过相纸,"你把马尔福少爷的表情拍得比护树罗锅还精彩。"
布雷斯优雅地转着魔杖:"这张我命名为《论蔬菜的营养价值与纯血统的尊严之战》。"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德拉科,"开价二十加隆不过分吧?"
德拉科闻言立刻丢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却因为嘴里塞满格温尼维尔刚强塞给他的西兰花而毫无威慑力。西奥多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杯南瓜汁,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笑意。
远处,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主宾席上两人的轮廓——斯内普正低头查看格温尼维尔手腕上被热汤溅到的微红,而少女则趁机将最后一块黑巧克力马卡龙塞进教授手中。
布雷斯迅速举起魔杖,将这温馨一幕也收入相框,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马库斯和魁地奇队员们围在火锅旁,粗犷的笑声几乎要震碎相框。照片里,他正举着啤酒杯高歌,粗壮的手臂上还沾着火锅溅出的红油。
镜头一转,捕捉到高尔和克拉布为最后一片雪花肥牛争抢的滑稽场面——两个大块头像角力的巨怪般抵着额头,筷子在肉片上方僵持不下,油花滴落在崭新的桌布上,却掩不住他们脸上孩子气的执着。
潘西凑到达芙妮耳边说着什么,达芙妮则露出笑容。
西奥多被辣锅底呛到,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眉头紧锁的样子与平日的冷静自持形成鲜明对比。而他手中紧握的水杯上,还映着德拉科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容。
镜头最后转向主宾席:格温尼维尔正侧首轻笑,翡翠般的眼眸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柔的光彩,她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斯内普则是侧耳倾听,嘴角微微扬起,袖口正被格温尼维尔无意识地攥在手中,形成一道自然而亲密的褶皱。
几个高年级女生围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玩着"真心话大冒险"。其中一个正指着某个倒霉的七年级男生,要求他"用斯内普教授的语气念情诗"。围观的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是谁的魔杖轻轻一挥,餐盘里的蔬菜突然簌簌颤动起来。翠绿的西兰花率先舒展身躯,菜茎优雅地分裂成两条纤细的长腿,顶着蓬松的菜冠轻盈跃下餐盘。胡萝卜紧随其后,橙黄的身躯灵活地扭动着,顶端嫩芽化作挥舞的手臂,在桌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些蔬菜小人很快排成整齐的队列,在西红柿指挥家的带领下跳起了华尔兹。豌豆射手们充当乐队,从豆荚中弹出晶莹的音符;菠菜叶片旋转成翠绿的裙摆,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最精彩的是土豆先生和洋葱小姐的双人舞——圆滚滚的土豆绅士彬彬有礼地托起洋葱纤细的根须,惹得她淡紫色的外衣簌簌作响,散发出阵阵清香。
德拉科趁机将几个蔬菜舞者引到斯内普面前。西兰花绅士脱帽致意,用菜茎在教授的新长袍上留下一道翠绿的光痕——这原本足以让任何学生关禁闭的冒犯,此刻却只换来教授微微挑起的眉毛。
"看来某些人的变形术作业可以得'O'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宽容。他魔杖轻点,蔬菜舞者们立刻披上了银绿色的迷你斗篷,在桌面上组成"Thank You"的字样。
布雷斯将这一幕也记录下来。
不知何时,格温尼维尔面前的餐盘已被悄然替换——覆盆子马卡龙堆叠成精巧的塔状,黑森林蛋糕上的巧克力碎如星辰般闪烁。她优雅地执起银匙,在众人未觉时,指尖已蘸取最顶层的鲜奶油。就在斯内普低头啜饮香蜂草茶的刹那,她手腕轻转,以迅捷却不失优雅的姿态,将那抹雪白的奶油精准点在教授高挺的鼻尖。
"这是寿星特有的仪式感。"她唇角噙着得体的浅笑,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影鳞在她肩头愉悦地甩动尾巴,鳞片折射出的七彩光斑在斯内普的新长袍上流转,仿佛在无声地助长这场优雅的"冒犯"。
斯内普缓缓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修长的手指优雅抬起,轻轻抹去鼻尖的奶油。就在众人惊讶之际,他突然以魔药大师特有的精准动作,将沾着奶油的手指在格温尼维尔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摁——
"现在,我们扯平了,莱斯特兰奇。"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如大提琴,但新长袍袖口的雪松暗纹却在烛光下泛着罕见的柔和光泽。
格温尼维尔不慌不忙地取出手帕,轻拭额间的奶油。她从容的姿态仿佛方才的"冒犯"不过是场优雅的茶会礼仪。"教授果然深谙礼尚往来之道。"她微微颔首"不过..."指尖突然划过茶杯边缘,一抹奶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斯内普的茶杯把手上,"您似乎忘了检查您的茶具。"
布雷斯疯狂地连续按下快门,将这场优雅的"交锋"尽数收藏——格温尼维尔从容不迫的微笑,斯内普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以及两人之间那难以言说的默契,都在魔法相片中永恒定格。
斯内普垂眸,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生日,此刻被学生们用魔法点缀得熠熠生辉。
三层的甜品塔上,每一道点心都暗藏心思:微糖的提拉米苏撒着可可粉勾勒的蝙蝠图案,柠檬塔的酸度被精准控制在能让他皱眉却不会拒绝的程度。最上层那几枚色彩绚丽的马卡龙保持着原本的甜度——"首席为了这几盒和教授周旋了整整两周,"德拉科晃着水晶香槟杯,铂金发丝在烛光下流转,"我从未见过谁能把讨价还价变成一门艺术。"
潘西的孔雀羽扇在唇边划出优雅的弧度:"亲爱的,那可不是讨价还价,"扇尖轻点德拉科的肩膀,"是魔药大师和他最得意的学徒之间特有的魔咒。"
火锅在铜锅中翻滚,红汤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斯内普惯常冷峻的轮廓。麻辣鲜香意外地勾起他的食欲,让他破例多动了几次筷子。格温尼维尔在一旁讲述着东方见闻,时而为他添上一勺特调的蘸料。
"烟火气..."斯内普在心中默念。这个曾经在他看来与哑炮无异的词汇,此刻具象为铜锅里咕嘟作响的牛油,潘西突然爆发的笑声,德拉科试图偷换游戏卡牌时被当场抓包的窘态。所有这些鲜活的、嘈杂的、带着温度的碎片,正如同最温柔的缓和剂,将他那些经年累月筑起的心墙,一寸寸浸润,软化。
斯内普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无意识地随着远处学生们的嬉闹声轻轻叩击桌沿。
这个微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却让他恍然意识到——在这片由火锅蒸汽与魔法烛光共同编织的温暖里,他那颗常年蛰伏在黑袍之下的心脏,正以久违的、鲜活的节奏,应和着周遭的一切。
暮色渐浓,窗外的黑湖泛起幽蓝的微光,而斯莱特林休息室内却愈发明亮温暖。壁炉的火光在翡翠色的帷幔上跳跃,将所有人的轮廓都镀上一层柔和的边缘。斯内普不经意间加入了德拉科关于魁地奇战术的讨论,甚至对潘西最新的时装见解给出了简短却精准的评价——那些常年紧绷的唇角线条,此刻正以一种陌生的弧度松弛着。
银质茶匙与瓷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潘西夸张的惊呼,德拉科被泡沫啤酒沾湿的领带,格温尼维尔悄悄往他茶杯里添的热水...所有这些细碎的温暖,像无数条金色的丝线,将休息室内几十颗跳动的心脏编织成同一频率。教授与学生之间那道无形的界线,在这片温暖的喧嚣中渐渐消融。
斯内普望着壁炉前嬉闹的学生们,突然明白这场庆生的真谛——那些精心准备的甜点,刻意保留的马卡龙,甚至是火锅里多放的那片他偏爱的蘑菇,都是牵挂具象化的模样。
因为在意,所以记得他所有的喜恶;因为牵挂,所以愿意为他点亮这个本会被忽略的日子。
窗外的雪悄然而落,休息室内的欢笑却将寒意隔绝在外。在这一刻,斯莱特林的银与绿不再是冰冷的象征,而是化作了壁炉里跳动的火焰,茶水上氤氲的热气,以及——那颗在他胸腔中,正与所有年轻心跳共鸣的,重新学会温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