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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站在大理石台阶上,看着斯内普的黑袍在"Richard Rodgers Theatre"的鎏金招牌下翻涌如活物。
她突然挑起一片雪花,冰晶在空中凝结成十八世纪羽毛笔的形状,"汉密尔顿写《联邦党人文集》的速度,比我们修改狼毒药剂论文还快。"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检票时羊皮纸门票在他指间发出轻微的脆响,格温尼维尔注意到他多看了两眼票根上烫金的"1797"——那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卒年。
"教授,"她突然转身,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我最喜欢《汉密尔顿》里的一句歌词——"她的中文咬字清晰得惊人,"'Why do you write like you’re running out of time? 为何你如此笔耕不辍,好似你已时日无多'。"
斯内普检票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浮夸的翻译。"他干巴巴地评价。
"但很贴切不是吗?我第一次听到中文翻译时,就觉得每个字都像被施了精准的翻译咒。"
斯内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
当说唱节奏在黑暗中炸响时,格温尼维尔偷偷瞥见教授的手指在扶手上打着复杂的节拍。在《My Shot》的高潮部分,她甚至捕捉到他唇角转瞬即逝的抽动——就像熬制完美生死水时,那种克制的满意。
中场休息时,柠檬水在格温尼维尔手中凝出霜花。她突然用魔杖在冰雾上画了个时间转换器:"这整部剧都在讲时间的炼金术?"魔杖尖指向大厅里汉密尔顿的速写肖像,"他用文字对抗死亡,就像..."
"就像某些人用坩埚对抗黑暗。"斯内普突然接话,声音比杯中的冰块更冷。
当《Non-Stop》的旋律席卷全场时,那些关于时间、死亡与文字执念的歌词在包厢里震荡。
在那些疾风骤雨般的韵脚里,每个角色都在与时间赛跑,就像魔药大师坩埚里永远沸腾的药剂。
"教授,汉密尔顿很有意思,不是吗?"她意有所指。
散场时,斯内普突然在剧院走廊停下。他的身影被巨幅海报切割成两半,一半浸在《汉密尔顿》的金色光芒里,一半隐在《歌剧魅影》的幽蓝阴影中。
"下次,"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雪淹没,"可以试试《悲惨世界》。"
"历史会如何书写我们呢,教授?"格温尼维尔点点头又问道。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当他们走到第三个路灯下时,他突然开口:"那取决于谁掌握羽毛笔,莱斯特兰奇小姐。"
"我会让我们掌握羽毛笔的。"她轻声说,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短暂的誓言。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腰间魔杖,杖尖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像未干的墨水。
"狂妄。"他评价道,但嘴角的弧度却柔和了夜色,"不过...很有斯莱特林的风格。"
当天下午,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抵达旧金山,格温尼维尔正对着全身镜打量刚服下增龄剂的自己。骨骼舒展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的身形如抽枝的柳条般舒展开来,最终定格在175公分的修长轮廓上。
镜中的倒影已褪去少女时期的柔软轮廓,下颌线条如被精心雕琢的玉石般棱角分明,翡翠绿的眼眸愈发深邃逼人。银黑色的长发被她随手挽起,几缕不驯的发丝垂落在颈侧,在卡其色风衣的衬托下如同流动的暗夜。
〔梅林啊,〕影鳞在她耳畔发出赞叹的嘶声,〔你现在简直像从《女巫时尚》封面走出来的——锋利得能划破羊皮纸,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格温尼维尔对着镜子转了转身,高领黑毛衣将她的颈部线条拉得更加修长优雅,靴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至少不用再踮着脚够魔药柜最上层的材料了,〕她轻笑着回应,指尖拂过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皱褶。
斯内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她最后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个曾经需要仰视教授的十一岁小女孩,如今已经能在镜面里与他的身影平视了。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般的弧度。
三下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那惯常的讽刺语调里掺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再耽误下去,某些人可能会错过她心心念念的恶魔岛生蚝。"
格温尼维尔拉开门时,看见斯内普的黑眸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从半挽起的银黑长发到靴尖,最后定格在她几乎与他平视的眼睛上。
"某位学生,"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纹路,"需要向她的教授解释,为何突然对增高产生如此...迫切的兴趣。"
格温尼维尔向前迈了一步,风衣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利落的弧度。"您看,"她微微仰头,新获得的身高让这个动作变得近乎挑衅,"我快要能平视您了。"她伸手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缩短的距离,袖口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转身走向电梯,黑袍在身后翻滚如乌云,却刻意放慢了脚步。"增龄剂的副作用包括魔力波动,"他头也不回地说,"今晚你若把调味瓶变成海葵,就自己解决。"
格温尼维尔快步跟上,靴跟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凹痕。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一黑一卡其,一沉稳一凌厉,却奇异地和谐,像某种精心设计的配色方案。
她突然从风衣口袋掏出那台改装过的魔法相机,在斯内普还未来得及皱眉前迅速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捕捉到教授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
照片缓缓吐出,画面上两人的侧影在电梯暖光中显得格外戏剧化。斯内普的轮廓如刀削般冷峻,而她微扬的下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瞧瞧,"格温尼维尔用指尖轻弹照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咱们这模样,活像刚从某部麻瓜谍战片里走出来的——您是那个深藏不露的特工头子,而我..."她故意拖长声调,"就是那个总在违抗命令的麻烦精部下。"
斯内普瞥了一眼照片,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慢条斯理地说,修长的手指划过照片边缘,"这更像是某个不靠谱的傲罗和她倒霉的监督人。"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大堂。门开的瞬间,格温尼维尔将照片塞进风衣内袋,贴近心口的位置。"随您怎么说,教授,"她迈步走入灯火通明的大堂,银黑发丝在脑后轻晃,"但照片可不会说谎——我们看起来确实..."她回头投来一个狡黠的眼神,"危险又迷人。"
斯内普大步跟上,黑色风衣在身后翻滚如浪。当他们并肩穿过旋转门时,旧金山的夜风将格温尼维尔的低语送入他耳中:"下次或许该试试全黑的搭配...真正的杀手组合。"
回应她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热可可的甜香混着海鲜浓汤的气息从街边飘来,格温尼维尔发现斯内普的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水珠——不知是海雾的馈赠,还是旧金山冬季特有的潮湿在作祟。在这座被节日装点的城市里,连寒冷却跳动着美利坚特有的热情韵律。
码头上弥漫着现烤海鲜的香气。格温尼维尔拉着斯内普挤进一家挂着"螃蟹大王"招牌的餐厅,木质餐桌上的报纸还印着今早的渔获信息。"尝尝这个,"她将盛满蒜香珍宝蟹的铁盘推向斯内普,"比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