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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万事通小姐，"乔治假装正经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这叫'格兰芬多式改良'。"
弗雷德补充道："伍德已经批准我们研究'凤凰涅盘阵'了——当然，是在麦格教授不知情的情况下。"
〔整整三周不眠不休，就为这一刻？〕影鳞蝰蛇在她袖中嘶嘶作响，鳞片擦过手腕内侧的烫金符文。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指尖轻抚过袖口发烫的魔纹〔有些心意...〕晨风拂起她鬓边碎发，露出眼底比翡翠更明亮的银绿色泽，〔本就该是无声的。〕
水晶玫瑰在斯内普苍白的掌心轻轻旋转，当阳光穿透其中一片花瓣时，突然在空气中投射出微型的魔法阵推演影像——正是他们在地窖反复修改的关键节点。黑袍教授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至少该让他知道这花了多少时间。〕影鳞蝰蛇不甘心地盘绕上她的手腕。
〔说出口的付出就成了索求。〕格温尼维尔注视着教师席上那个难得柔和了轮廓的身影，眼底的银绿色泽比任何魔法都要明亮，声音轻得像晨雾，〔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回报。只要看到他高兴就足够了。〕
〔而且，这样很好了，他能静静站在那，能做他自己，而我，则让他们看到锋利外壳下那层柔软的心…〕
当斯内普破天荒地将玫瑰别在领口时，整个斯莱特林看台陷入短暂的寂静。格温尼维尔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里藏着一枚同源的水晶花瓣，正随着心跳发烫——与献给教师的玫瑰出自同一炉火，却注定永远封存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值得吗？〕影鳞蝰蛇最后问道。
格温尼维尔望着晨光中镀上金边的黑袍身影，她第一次笑得毫无保留。阳光穿透她翡翠色的眼眸，映出其中流转的银芒：〔你看，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爱从不该用价值衡量，〕她轻轻抚过袖中躁动的蛇首，〔就像你不能计算晨露折射了多少星光。〕
教师席上，斯内普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淡到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他垂眸看着袖口的水晶玫瑰，黑袍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花瓣边缘的魔纹。这一刻，他允许自己暂时卸下常年佩戴的面具，任由心底那丝罕见的暖意流淌。
水晶蛇突然从他掌心游出，引领着他走向颁奖台。斯内普想，或许该纵容这群小巨怪们放肆一次——仅此一次。
格温尼维尔看着缓步而来的教授，翡翠眼眸中漾起温柔缱绻的笑意。
“教授，”卡修斯突然单膝触地，奖杯高举过头顶，“您没收的那把光轮2000，其实是我们故意让费尔奇发现的。”少年手指轻点杯身，银质表面立即浮现出地窖深夜辅导的画面，“我们算准了您每周三巡夜会经过那条走廊。”
斯内普的指尖在水晶玫瑰上收紧，花瓣簌簌颤动。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鲜活——凌晨两点批改的论文上总有咖啡渍形状的鼓励符文，魔药储藏室永远会自动补齐的瞌睡豆，还有每次关禁闭时“恰好”留在桌上的柠檬雪宝。
格温尼维尔看着学生们自发组成的银绿人墙，突然发现每个袖口都绣着相同的暗纹——那是她熬制福灵剂时独创的冷凝咒改良法。玛尔莎·伯斯德甚至用隐形墨水在脸颊画了迷你蛇怪，此刻正对着教师席吐着泡泡。
我们做了算术。”德里安·普塞举起魔杖，空中浮现出复杂的计算公式，“您去年在魁地奇看台施的保暖咒，总计消耗了够熬制83锅欢欣剂的魔力。”
当斯内普接过奖杯时，杯座突然浮现出一行新刻的如尼文：
"Non Draconis, Sed Artis"（非凭血统，而靠技艺）
“非凭血统……”斯内普低沉的嗓音让草坪上的银露草都停止了摇摆，却在念到后半句时被三百个声音接住：“而靠技艺！”
声浪惊飞了飞鸟，它们盘旋形成的剪影恰好是少年斯内普获得魔药大师称号时的模样。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他的声音依旧丝滑，却在念出学院名时微妙地柔和了，"为了...这场令人难忘的表演。"
〔希望这次的魁地奇，可以稍稍拉回你濒临崩溃的理智。〕她在心里祈祷
阳光穿透水晶玫瑰的花瓣，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的光斑。格温尼维尔微微欠身，银绿长袍划出优雅的弧度。而在无人可见的角度，斯内普黑袍下的手指轻轻收紧了那朵玫瑰——这一刻的温暖，足够照亮很多个地窖的寒夜。
返程的队伍突然改变了方向，银绿长袍们静默地组成箭头阵型。当斯内普踏入地窖门槛的瞬间，墙壁上的火把齐声唱起改编的《坩埚精炼曲》。魔药储藏室的门变成巨大的贺卡，上面用会流动的疥疮药水写着：
“我们偷换了您所有的提神剂——现在柜子里是格温尼维尔改良版的酣睡药剂。请好好睡一觉吧，院长大人。”
回到地窖后，斯内普站在魔药柜前良久。最终，他将水晶玫瑰放入一个常年空置的水晶瓶——那里本该存放最珍贵的魔药原料。月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玫瑰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映照着花心那条永远面向他办公桌方向的灵蛇。
他喝下了由格温尼维尔制作的，斯莱特林们递出的带着爱意的酣睡药剂，畅畅快快的睡着了。
而在城堡另一端的女生寝室，格温尼维尔枕边的银质挂坠盒微微发烫。盒中那片同源的花瓣上，隐约可见一个微型的黑袍身影，正低头凝视着掌心的玫瑰——这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最完美的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