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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格温尼维尔带着斯莱特林们再次去到了图书馆。
因为有了大致计划,这次商量起来要快的多,由格温尼维尔带着潘西和达芙妮,三人组去海格那套话——三头犬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其他人,"格温尼维尔的声音突然低下去,魔杖轻点桌面,变出一张立体的课程表,"每节黑魔法防御课后,都要有人去缠住奇洛。"她的指尖点在几个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名字上,"迈克尔·科纳对如尼文异常执着,苏珊·伯恩斯总是'恰好'有数不清的问题..."
西奥多突然从阴影中现身,声音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上午就有两批人会去请教吸血鬼相关的'课外知识'。"他嘴角微扬,"足够让我们的教授...焦头烂额。"
罗恩听着他们的计划,红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红:"梅林啊,"他压低声音对哈利说,"奇洛和他后脑勺上那位怕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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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格温尼维尔指尖轻叩桌面,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休息室瞬间寂静。银绿色的长袍在壁炉火光中流淌着水纹般的光泽,她缓缓起身,目光如淬火的银器般锐利:"七连冠的荣光必须镌刻上斯莱特林的名字——"她停顿片刻,指尖抚过胸前银线刺绣的院徽,"但更重要的是,要让院长的嘴角,为这份礼物上扬哪怕一英寸。"
金属与石材的铮鸣骤然炸响,马库斯将镀银的击球棍重重杵地,魁地奇队长的徽章在他胸前闪着寒光:"以斯莱特林之名起誓!"他粗犷的嗓音震得水晶吊灯微微颤动,"那群格兰芬多的狮子连金色飞贼的金粉都别想沾到手指!"
格温尼维尔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却轻柔得像在诵读某种神圣誓词:"记住,我们要献给院长的——"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必须是放在绿丝绒衬垫上的奖杯,而不是沾着泥巴的破铜烂铁。"
她环视着每一位队员:"这次,我要你们用最干净的战术、最纯粹的技巧赢得比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让院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捧起一尘不染的奖杯——这才是斯莱特林应有的荣耀。"
休息室陷入短暂的沉寂,随后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击掌声。队员们眼中燃烧着罕见的战意,连最年轻的替补找球手都挺直了脊背。格温尼维尔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转头去找斯内普。
地窖的阴影在石墙上蜿蜒,烛火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投下幽绿的光晕。格温尼维尔站在门前,指节轻叩三声——清脆,克制,如同蛇尾扫过玻璃。
门无声滑开,斯内普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正将一束月光草碾入银质研钵。
“教授。” 她微微欠身,长袍垂落的弧度精确如量尺划出,“关于明日的助威仪式,我有些想法,我想请您过目。”
格温尼维尔展开羊皮纸,银绿色的符文如活蛇游出,在空中勾勒出最初的阵法:厉火巨蟒盘踞看台,蛇瞳迸溅火星,鳞片间流动着“Slytherin Shall Conquer”(斯莱特林必将征服)的灼热文字。
斯内普的搅拌棒突然一顿。
他魔杖轻挑,一道黑曜石般的魔力注入阵法。霎时间——
厉火褪去暴烈,化作黑湖的水雾升腾。银蛇不再嘶吼,而是优雅地昂首,在雾中若隐若现。原先的宣言文字碎裂重组,化作古老的如尼文悬浮:
"Sub Cinis Gloria Dormit."(灰烬之下,荣光长眠。)
“灰烬?”格温尼维尔凝视着那些微微发光的符文。
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无形的冷笑。魔杖再挥,阵法中的银蛇突然坍塌,化作一堆精致的银色灰烬。就在格温尼维尔屏息时——
灰烬中猛然窜出翡翠色的火蛇,在空中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永续的莫比乌斯环。环心浮现出斯莱特林的冠冕虚影,每一颗宝石都折射着不同的古代魔法符文。
“让荣耀沉睡,”斯内普的声音像毒液滴在丝绸上,“直到胜利将它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