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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扶着陈默，小声问：“你还行吗？”
陈默甩开她的手，自己站直：“能走。”
他迈出第一步，腿还有点虚，但没停下。戒指贴着皮肤，越来越烫，像是催他快点前进。
台阶很长，一直往下，看不到底。三人一前一后走着，脚步声在石壁间回响。越往下，空气越冷，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
走到一半，拐了个弯，墙上出现一行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
“骨将不死， лишь в памяти——”
陈默停下脚步。
最后一个词看不懂，但他认得这笔迹。和残玉简上的批注一样，是玄冥剑主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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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也看到了，皱眉：“这句什么意思？”
陈默没回答。他伸手摸那行字，指尖刚碰到石头，戒指突然剧烈震动，星图一闪，那行字自动浮现出中文翻译：
“骨将不死，唯存于记忆。”
话音落下，整面墙轰然塌陷，露出后面一间小屋。里面只有一张石台，台上放着半截断骨，骨头上缠着生锈的铁链。
陈默盯着那截骨头，左眼突然一阵刺痛。
他抬手擦了下眼角，指尖沾了血。
这时，戒指又发烫，星图中的光点跳了一下，像是在定位什么。
阿渔抓住他胳膊：“你别过去。”
“必须去。”他说，“这地方……和我有关。”
他走向石室，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脆响。刚踏上台阶，那截断骨突然嗡嗡作响，铁链无风自动，哗啦乱抖。
陈默伸出手，把戒指对准断骨。
离骨头还有三寸时，断骨突然飘起来，铁链一根根断裂。骨头上出现一道裂缝，裂缝里流出暗金色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声，把石头腐蚀出坑。
“这是……骨髓？”阿渔往后退了一步。
陈默没动。他感觉戒指在兴奋，像是找到了亲人。
断骨缓缓转动，最后停下来，裂缝正对着他。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骨头里传出，只有一个字：
“归。”
陈默瞳孔一缩。
他还没反应过来，戒指猛地从手指飞出，撞向断骨。两样东西碰在一起的瞬间，金光炸开，整条台阶剧烈摇晃，头顶砂石不断掉落。
阿渔大喊：“陈默！”
他抬手挡脸，等光消失，戒指已经回到他手上。但戒面变了——原来的星图残缺，现在多了一段弧线，像是补上了某段记忆。
断骨落地，化成粉末。
陈默看着戒指，喉咙发干。
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上面写的方位，指向中州。
而下面的路，才刚刚打开。
敖烈站在台阶尽头，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准备好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戒指，一步步走下去。
冷风吹着灰扑在他脸上，台阶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阿渔跟在他身后，忽然小声说：
“如果镇海柱下的那枚戒指真是第二枚……那你拿到的时候，会不会……唤醒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