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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零四章 鱼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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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

推官所在衙门。

然有一个临时调用的捕快,敲门进来。

“何事啊?”刘推官也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案卷。

“禀告推官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名叫吴三文的人。”

“他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死者,不,是真正的吴三文。”捕快一脸惊异地说着,

“他来衙门,是为了索取自己的身份文书,好去上任。”

门外的闻人升一听,顿时就明白这是一个鱼饵。

但是其他人自然不会这样想。

至少那捕快就当真了。

刘推官顿时脸色一变,然后说道:“好,快把他叫进来。”

“算了,本官亲自去见那人。”

当然,刘推官这也是在演。

没多久,就在衙门二堂一处偏房里,一个有些瘦弱,却显得很精干的中年男子出现了。

年龄三十来岁,看样子体重也就是100来斤。

难怪会被刺客轻易杀死呢。

这个吴三文进来之后,然后就对推官拱手说道:

“回禀推官老爷,其实住在刘根家里的人是卑职。”

“那天晚上是因为有朋友前来见我,双方喝得大醉,当时他又没有地方住,而我正好还有些东西要去买,于是就把睡觉的地方让给了他。”

“而我自己去了客栈里面住,好方便次日一早去买东西。”

其实这个话有漏洞。

闻人升一听就听出来了。

既然突然有外人来投宿的话,那为什么之前的刘根,刘父都没有提到这事?

刘根不在家可说,但刘父晚上一直在家。

从吴三文换成另外一个人,难道他不问上两句?

即便吴三文有意避开刘根,但两个喝醉的人,回家动静是很大的。

为什么刘根的父亲没有听到呢?

而刘推官也是这样问道:“照你所说,那刘根父亲为什么没听到?为什么他之前没有禀告过?”

“那是因为刘根父亲人老了,睡得早,一睡起觉就打呼噜,如雷声。”

“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知道。”

“这还是刘根给我说的。”吴三文赶紧回道。

“正是知道这点,我才会让朋友住在我那里,我去睡客栈。”

听到这里之后,刘推官点点头。

“这还能解释一二。”

“是的,除非是他起夜,才能够听到动静。”吴三文赶紧附和道,

“而当时正好他在打呼噜,我就想别惊动老人家,反正明天一早就走了,也省得麻烦。”

刘推官听到这里,接着道:“你这话还可以。”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你才过来承认自己没死,来领自己的身份文书?”

吴三文四下看看,然后低声说道:

“其实小人是怕那个杀手再次出现。”

“这几天发现风声没了,所以才敢前来领取身份文书。”

“杀手,你知道那人是杀手?”刘推官下意识追问道。

“是的,小人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那个好友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们在这个县城,又是头一次来。”

“没有人认识我们,如果有人专门来杀我,那肯定就是杀手。”

“肯定是看中了小人文书上的身份,是这个身份得罪了某些人。”吴三文低声道。

听到这里,刘推官假戏真做:“那你到底是何身份,还不从实招来。”

“嗯,小人就是一个普通边境赴任的小官罢了。”吴三文左右看看,并不直说。

刘推官于是就让人离开。

然后只见吴三文,神秘地从怀中同样拿了一朵白花,拿出一个老将,然后放在上面。

王在白上,这是要造反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推官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号对上了。

这人就是壮汉所说的鱼饵。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和壮汉去私下见鱼饵。

不然的话,一旦暴露,那就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他只知道壮汉说的接头暗号。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文书比对之后,这就发还给你,以后切记不要再遗失了。”刘推官直接说道。

闻人升一听,就知道漏洞出现了。

为了钓鱼,不得不露出致命漏洞。

这文书可是重要证据,哪由得一个推官随意发还给嫌疑人?

这不搞笑吗?

当然,封建古代,漏洞之处太多了。

大家都懒得管了。

别的不说,皇宫大内够森严吗?

我大清还不是一样被小贩直接闯进去,被反贼直接闯进去,被厨子直接闯进去?

所谓的森严,其实是人们从影视剧中留下的刻板印象。

真实的封建社会,就是一个裱糊起来的大骗局。

大的骗小的,小的哄大的。

大家勉强维持着一个注定要崩塌的体系。

有的会骗些,于是维持的久点,有的骗局太垃圾,几年就挂了。

有的骗局比较高端,能维持几百年。

“多谢老爷。”那吴三文赶紧鞠躬拜倒。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磕头。

这其实也是侧面在向别人证明:他不是草民。

官吏之间磕头讲究一个体系,双方不是一个体系,未必就要磕头。

“不过,你还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刘推官在关键时候又说了一句。

对方于是又拿出了一方小印。

“这是和身份文书相匹配的官印。”

“当时我的文书是放在包裹,因为有点大,随身不好携带,怕折坏了。”

“但是这方小印是我随身携带的。”吴三文将小印交给刘推官。

刘推官拿出来一比对,比对的认认真真。

完全看不出来,这却是他亲手交给壮汉的。

“比对无误,看来你就是原主。”

“那文书你就先拿走吧,速速离开本县。”

“不要再给本官惹麻烦了。”刘推官一摆手道。

将一个不想掺和大事的官僚形象,扮演得惟妙惟肖。

至于死者怎么办,案件怎么办,放那里就是了。

就判个凶手远逃,难以捕获。

反正每年堆积的案件一大堆。

不会真有人以为他们需要将每个案件都给破了吧?

不就是死了个人吗?

哪年不枉死一群人?

所以如果从这一点来讲,这事倒也没有大破绽。

这也是刘推官与壮汉定下计策的根本。

随后那个吴三文就带着文书、印等物品,从衙门口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专挑小路走。

等到对方走出大半天的路程。

而在这时,刘推官才叫来闻人升还有一群捕快。

“好了,现在我们马上出发。”

“你们什么也不用多问,只要跟上我就行了。”

他自然不用担心会跟丢。

因为路程是早就确定好的。

他们只要远远地跟在后面,不需要看到吴三文。

从而防止被有心人发现。

至于名义,就用出差的名义。

随后刘推官给县令打过招呼,又向府里说了一下,要去外面公差。

府里自然没有拒绝。

毕竟这种苦活,有个人顶着就不错了。

再难为刘推官,万一他也不干,都在摆烂,上边追问起来,也是不美。

所以衙门里干苦活的人或许升迁上受难为,但正常办事,只要上峰不傻,该走的流程还是会走的。

当然从来也就不缺少傻子,所以体系崩塌的时间会有早有晚。

“如果不出我所料,马上那条毒蛇就要出动了。”刘推官带人上路之后,口里随意说着。

周围捕快也听不懂,反正就跟着走路。

不可能人人有马,骑不起的。

也只有推官一人有马。

而且那马匹还很老。

一天走个三十里,就顶天了。

而在这时,当众人远远跟着吴三文之时,吴三文在出了城之后,就雇佣了一辆城内商行的马车。

这马车是有固定路线的。

只在县城大路之间走动。

因为这个世界食物太过充足,加上案件频发,战乱很少。

同样的,成规模的土匪也很少。

因为没有人口来源。

只是偶尔几个逃犯聚集在一起。

他们因为不缺少食物,也很少下山打劫。

毕竟打劫一次就是冒一次风险。

因此在路上很安全。

毕竟路上彼此之间,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之间很少有杀人动机,所以大路上出现的案件几率是很低的。

这吴三文先坐马车,然后南下去运河上坐船。

如此一来,等到了中原地带,再从与运河交接的另外一条河上坐船,向西北而行。

西北行数百里后,再转马车向东北而行。

马车之后,又是走官道。

这样一路跋涉,绕弯,就可以到北部边境。

整个路途其实说远吧,也真不远,说近吧,也不近。

如果他能忍耐颠簸,不贪图便利,那就一路飞马从边境草原荒地直扑京城。

跑完平坦的荒原之后,再穿过一片山野,再进入平原地带,再次飞马。

这样的话,只有山野难走。

其他地方一天能跑600里路。

大概跑上一周就能赶到京城。

而这个地方,恰好是那位皇子的幕僚精心挑选的。

如此一来,平时的时候,看着很远,不会引人瞩目。

但关键时候,只要吃苦耐劳,就能克服路程的困难,及时杀到京城。

当然这必须是精锐之士。

而且规模也只能在三百之下。

其实在正变中,关键位置上的三百人足够用了。

而贪图安逸,就是现在这样的走访。

先向南,再向西,再向北,再向东,绕一个大弯。

尽量坐船,坐马车,舒服自然是舒服的。

而且对身体也安全。

如果是走捷径,那身体很可能挂掉。

路上死的迁徙者,官吏,不在少数。

送别远行人会哭泣,也是因为死亡的概率太大,基本上要做好永远不见面的准备。

这样一来,因为坐马车和坐船,对身体消耗少,就比较安全。

时间却会拉的很长。

至少要2个月以上,才能赶到地方。

不过上任时间都是放宽到半年。

一个地方,某个职位缺上半年,再平常不过。

每天走不到五十里路。

这就是古人正常的行驶速度。

其实古人就是一个慢字当头。

一天走个三四十里都很平常。

这在现代人看来,还不如自行车骑一个小时的速度。

古代和现代的道路有太大的差距。

现在有各种各样的马路,非常平坦,路周围有村庄,相对安全。

即便是普通步行,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少什么在路上买就是了。

在古代你这样做,就是死路一条。

要携带大量的干粮饮水,每天都要算计着走多少路。

绝对不能走陌生的路。

不然的话,在路上遇到盗贼还是小事,没有水没有干粮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古人很少出远门。

除了少数官道,还能有一定的维护之外,就是用黄土去压实。

其他大部分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没有任何维护,全部看天。

无论是行军也好,路人出行,速度都是相当慢。

如果数万大军出发,呈现一字长蛇。

为什么军队行军时最危险?

因为前面已经出发了数十里,后面的士兵还在营寨里面,没有走出去呢?

一旦遭到袭击,那是首尾互相不知道情况。

即便有传信兵来回飞奔告诉情况。

组织度差的皲队,也来不及临时组织反击。

只会被人在局部以多打少,各个击破。

到时候就是一片混乱和图杀。

死在行军路上的将军和队伍,那是数不胜数。

所以才要有开路先锋。

那些动辄说几十万大军盘踞一地,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道路受限。

几十万人,光是走路就走不开。

别说后勤了,至于说走野地?

野地危险重重。

古代开发不完全,一般走路都会践踏路边的良田。

有田地还是好走的路。

走到荒野的时候,那就要命了。

两边是山,或者是森林,是丘陵。

这大军为什么明知道分散会导致力弱,还要分兵?

不是不想集中,是没法集中。

集中起来,沿着一条路走,效率太低了。

猴年马月才能走到作战地点?

于是一般古代作战,都是几路出击,最后汇集。

这样的话,提高行军效率,也能从路途中多获取补给,其实就是劫掠当地仓库,劫掠当地百姓。

即便是在本土之内,也是劫掠。

强拉壮丁,强征粮食。

所以大军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要免税几年才能恢复过来。

一次行军之后,数年之内,这条路线都废掉了。

废掉的意思是说村庄完蛋了。

闻人升自然知道这些事,他之所以关注这点,是因为这个姓吴的,就在刻意观察着路途,甚至还在纸张上写画。

显然是为了将来出兵回京城做打算。

这些都是重要的作战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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